曾想过的谢绥。
君怀琅气得发抖,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成了捂嘴,捂嘴的明明是昭阳。
“我的东西怎配和昭阳比,谁不知道昭阳府上的东西比父皇用的还好。”
君怀琅阴阳怪气,似乎是想给君清氿定个僭越之罪。
“都是父皇疼爱。”君清氿坦然应下:“皇兄如果羡慕的话,下次父皇赏赐,昭阳先礼让给皇兄吧,孔融让梨的故事昭阳还是知道的。”
徐寄遥在一旁垂首听着,对君清氿佩服不已,昭阳公主这个口才,十个四皇子加起来也比不过。
这么一句话,不仅回敬了四皇子的话,还嘲笑了一波,顺带还暗戳戳地踩了下朝瑰。
如此一箭数雕,难得难得。
君怀琅自此深刻认识到君清氿的能言善辩,不再在这种话题上纠结:“昭阳好好看戏吧,这可是馀庆堂为你精心编排的大戏。”
君清氿淡淡一笑:“本宫很是希望这出戏可以对得起皇兄这样猛烈的吹捧。”
说完,又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被谢绥嫌弃的茶:“谢绥你真的净说些大实话,待会看完戏我可等着你的点评。”
“遵命。”谢绥很是上道。
这出戏讲了前朝的一位千娇万宠的尊贵公主因为美貌而引得男人互相争抢的故事,每个和她订婚或者是成亲的男人最后都家破人亡,最后,异族铁骑踏碎大好河山,中原用割地、赔款、和亲去求和,这位公主远嫁异族以后,王族两兄弟被美色勾得自相残杀,异族就此溃散,中原王朝一举夺回了失去的故土。
“可惜这异族,最后竟败在女色上。”
“最后这收复故土,看的我是热血沸腾呀,恨不得现在就去边关与北狄人大战三百个来回。”
“就你?别说笑话了。”
到这里的议论还算正常,从不知道是哪个人感叹了一句“红颜祸水”以后,讨论的方向就变了。
“这种红颜祸水到处换男人,真是可笑。”
“这公主怎么还能再嫁这么多次,是一点都没听过守节二字吗。”
“是呀,和亲以后就应该用以身殉国。”
“自尽?说笑了,女人都是没有气节的,不然怎么会有人说商女不知亡国恨呢?”
君清氿听着这些议论,面色淡了几分。
四皇子听着这些意料之内的讨论,脸上露出一个满意又得意的笑来:“昭阳,你觉得他们议论得怎么样?”
谢绥从这场戏结束就关注着君清氿的神情,他听着那些越来越过分的议论声,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了下君清氿平放在身前的手。
这时听到君怀琅的意有所指的话,谢绥眉眼沉凝,透出凛然的寒意:“简直一派胡言,四皇子听不出吗?”
“你...”
君怀琅已经到嘴边的骂回去的话被君清氿堵了回去。
“诸君都认为这是红颜祸水吗?”
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不重,却刚好可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朝瑰抢话:“那不然呢?她一个人引得天下大乱,时局动荡,这还不算红颜祸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