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展,便想把陆鹤飞送回周家,因为她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她不希望她的孩子孤苦伶仃。
当时她见到的是周澜,周澜居高临下俯瞰他们母子二人,只说了一句话。
“周家可不是什么垃圾场。”
陆鹤飞才几岁,一直盯着周澜,面无表情。
大概他十来岁出头时,他的母亲撒手人寰,家中家徒四壁,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要说给他母亲安葬的钱,连他下一顿饭在哪儿他都不知道。
陆鹤飞坐在家里想了一天,然后找上了周澜,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想要些钱,把母亲藏了,就这么简单。
周澜没说话,拿着帕子把陆鹤飞的脸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又端看了好一会儿,才徐徐问他,我答应了你,可我又能得些什么好处?我是个生意人,不是慈善家,可不做赔钱的买卖。
陆鹤飞低下了头,他身无长物,着实没有什么可以应允给周澜的。认真想过之后,他告诉周澜,他可以把自己抵给周澜,做什么都可以。
周澜笑着说,他能要一个毛头孩子做什么。不过话音刚落,他就把手掌按在了陆鹤飞的头顶,意味深长的跟他说,等你长大了,你就会轻而易举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不必再像现在这样。
进入青春期的陆鹤飞跟小时候的样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也是为什么周澜再看到陆鹤飞时会选择答应陆鹤飞的请求,并把陆鹤飞接到自己身边来。陆鹤飞盯着他的时候一直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当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与灵魂之后,盯着周澜的眼神就愈发狠厉。
周澜觉得,这样一个漂亮又凶狠的孩子,假以时日调教,说不定会有些用处。
他秘密的培养陆鹤飞,从格斗射击到仪态修养。陆鹤飞会一切富家少爷们打发时间的伎俩,也会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好像周澜精心雕琢的完美工具一样,沉默冷酷,没有自我。陆鹤飞房子里那些被锁起来的物件儿大半是周澜给他买的,每当他完成周澜给他布置的功课或者人物,周澜就会满足他一个心愿。他不会跟周澜要什么过分的东西,周澜觉得他心中没有什么宏图大志,放在一旁也算安稳。
后来,他就被周澜送去了王寅身边。
“我没有什么好骗你的。”陆鹤飞对周澜说,“他就是这么一个人,难道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周澜颇为认同地说:“王寅啊……确实是个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人。只可惜你不是个女孩儿,怀不了他的种,拿什么绑他?”
陆鹤飞皱了下眉,心中对周澜的话有些不适,嘴上没说什么。
周澜又问:“他最近怎样?”
“很忙。”陆鹤飞说,“不可开交。”
“他没这么简单。”周澜说,“《云笈鉴》只不过是个小风波,他不蠢,猜也猜的到背后的故事。”
陆鹤飞说:“那你费尽心思弄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有什么是你没有的?”
周澜说:“我叫你去他身边做事,不是叫你去跟他谈恋爱,怎么,现在人都还没搞定,就会胳膊肘朝外拐了?原来我一直养了个白眼狼啊。”他喝了一口茶,叹道,“你近日来,不会是给他来说好话的吧?”
“……”
周澜干笑两声,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他的动作很轻,却隐隐透露出气势来。“小云,王寅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陆鹤飞说,“我也不是为他讲好话,我只是不懂你们之间到底在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