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着?人是不可以活在阴影中的。他还有那么多张嘴要养,他是得抗事儿的。
《飞光》的回款让择栖一口气渡了过去,算是从濒死的边缘上活了过来。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解决了王寅心腹大患的是,花枕流在美国的消息不错,已经进入到测试阶段了,如果测试效果令人满意,那这才是叫王寅翻身的一仗。
他觉得花枕流是真的下了狠心了,递投名状的人应该是他才对。明明国内有个叫他放心不下的宁姜,可他就是能憋住一口气做不出个结果来不回国。也许花枕流是在给宁姜一些自由的空间,他知道宁姜对自己没有一丁点感觉,不恨是万幸,不爱是必然,他只能通过高压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对他而言,也许只能等一个时过境迁。
裴英智对王寅的帮助也是非常巨大的,在过去的一年中,花枕流的研发费用大部分是裴英智掏的,他给出的比他当时承诺的要多。而且裴英智在商业上的手腕比王寅硬的多,王寅今时今日的地位全是靠自己拼出来的,他没有“血统证”,手段多但是未必处处都好使。裴英智就不同了,他们家的关系太过盘根错节,也太深,烧钱的事情能拖垮王寅,未必拖的垮他。
而且项目都有了眉目,他是很有信心的。
这边厢事业算是力挽狂澜,那边厢周澜不声不响的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把湛林的高层洗了一个遍,唯独剩下个岳俊还留着。这不由叫王寅怀疑,岳俊当初到底给了周澜多少好处,能留到现在。
倒不是他怀疑岳俊的业务能力,他就是费解,明明周澜也是条老狐狸,未必看不出岳俊这人反过王寅,搞不好哪天也能为了利益卖他一次。王寅本想效仿周澜一番在岳俊身上花点功夫,没想到在新年的第一个季度上,岳俊就忽然辞职了。
外界的说法很多,不过没什么负面的,王寅心中冷笑,辞职是假,怕是劝退是真。
周澜毕竟是周澜,王寅觉得自己这点没看错。
于是乎湛林下一任的掌管人就成了悬念,也有言论称周澜会亲自掌舵,毕竟在算是在内地开天辟地的一遭了。
今年北京的初春很温暖,春节刚过气温就回升了,恨不能叫人马上脱去厚重的外套来迎接春光。
春天里有许多重要的事情,各大影视公司开年都会有一波又一波的吹逼大会,这个保留节目其实年末也有,片单往往会换上一茬,有点像是曲艺界的开箱封箱。不同的是,年初可能画下的大饼年末就悄无声息的扯下去了,再三保证上档的也有可能拖上许久。
择栖今年的动静不大,毕竟还在休养生息的阶段,之前王寅总是爱搞的特别浮夸,动不动都是宇宙级IP,各种顶配制作,反正就是砸钱听响声。不过当时的观众也吃这些,热乎钱没少赚。不过这段时间市场冷却了许多,王寅也寻摸着转型做点低调的内容。
因为《云笈鉴》对他来说还是有很大打击的。
案子从诉讼到审理再到最后出判决结果,前后拖拖拉拉的有个半年多。王寅还没天凉王破的时候请的是最好的知产律师的团队去处理的,后来手头上没钱了也没短了这个事儿。他不想管什么是非曲直,有时候就是纯粹梗着一口气不撒了难受。
判决结果无论在原告方还是被告方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一剑连城败诉。宣布结果的时候一剑连城非常从容淡定,他就是笑了笑,然后全盘接下,还顺道去被告席跟对方道了一声恭喜。
特别讽刺。
他走出法庭之后面对各路记者的围追堵截也未曾失态,只留了短短一句话。
“我希望这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结束。”
历来革命成功者无不从流血始。他们一介文人,哪儿有什么流血牺牲的事儿呢?在这些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起初是没有人敢站出来的,一剑连城站出来了,不论他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能够站在这里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全部了。
舆论、人心、正义、法律……这些东西有时候互相交汇,有时候描述的内容又南辕北辙。法律给不了一剑连城他所需要的正义,反而叫盗窃者在阳光下光明正大,何其悲哀,何其无奈。
一剑连城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赢不了的,这种官司谁碰上都头疼,取证难,判决标准也很高,而且需要投入很大的金钱与精力。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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