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辛羊端来了净水,让着秦慎略略梳洗了一番。之后,秦慎便重新换上了衣物。
先下,秦慎瞧着是个没事儿人的模样。他扭了头去看秦湛,只不过仔细瞧了一会儿,秦慎微微避开了去,却是道:“湛儿,你陪着父皇看会儿折子吧,这两日积了些。”
这在往日也是常事,秦湛自是应了。
一番落座,秦湛只好奇今儿个秦慎没叫他坐了身侧,方便着秦慎对他亲自教导。今日,却只在不远处独给他搬了一个位置。
秦湛略略有些诧异,只到底没开口问,也就这般做了过去。
位置上,已经有了些辛羊搬过来的折子。
秦湛平日里懒散,对朝中政事并不感兴趣。只若真让他批些折子,他也能言之有物,不会胡乱批了。
一旦批了,秦湛倒也认真。只他不知,中途几次,秦慎停了笔去看他。
“湛儿。”
因着秦慎突然叫了他一声,秦湛也就搁下了笔。
秦慎心中自是不平静,他原是想着他怕是一时迷了心,糊涂了。只要着不再想,这事儿总能过去的。只秦湛就坐了他身侧,秦慎就发现他就由不得自个儿了。
“父皇有些困乏了,湛儿就先回永祥宫吧。”秦慎张合了几下,只吐出这几个字。
秦湛倒是不疑有他,秦慎若是真病了,这会儿精力不济也是正常。是以,他略略行礼,也就告辞了。
秦慎生病一事,就此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秦慎就上了早朝。只太后那儿还是不放心,之后还是连着十日都派遣了彤瑞过来问着秦慎的身体。医道院那儿也是每日三次请脉,次次都不敢落下。
如此,这后宫难得平静了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因着秦慎确实没事了,后宫里头的人这才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只热闹之中,自是有两件事也算是说个笑谈。
一是澜贵仪那儿被着太后罚了,平日里,她因着五皇女,可是好不得意。先下,她倒了霉,自是有人要笑的。不过过了半月,她这罚也就结束了,才不过刚刚不用抄了经书,秦慎当晚就又去了她那儿,又是让着不少人心里头不爽利。
二是那玉贵人,哑了。宫里头人多,这玉贵人家中不显贵,谁晓得她是哪个。只秦慎病了前一日,便是这狐媚子使了手段,竟是让秦慎亏了身子,难免叫太后记恨。
她可比澜贵仪罚的厉害,被着太后让人打了二十板子,又关了两日。放了出来之后,人已经不会说话了。先下,人也呆傻了,只晓得抱着个枕头默默哭一整日。她呀,这算是废了。
这些个动静之中,却还有个私下的消息,只不敢放到明面上来说。
原一直荣宠不衰的三殿下,似是失了宠。这半个月,听着说秦慎已经不曾见过他几回了。有几回啊,三殿下去德庆殿,也给着辛羊拦了下来。
有一次,三殿下还发了脾气。
这在以往,那根本不可能。
可这半个月,大家可都瞧的分明,秦慎却是一次也不曾踏入过永祥宫了。
这事儿,自是个好消息。大家原是不在乎秦湛的,他再得宠,也登不上那高位。宫里头的女人,若是不蠢,比的自不是一时的富贵荣华,而是往后长长久久的荣耀!
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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