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夸大其词了些许。
“起了吧。”
辛羊应了声,只不敢起来,却是道:“皇上恕罪。”
秦慎这些天伤身伤神,身体倒是瘦了不少。但这会儿,他精神头倒是不错。原先那个带着几分威严,叫人看不分明心思的帝王却是又回来了。
“何罪?”
辛羊以头磕地:“三王爷回宫,奴才未及时通禀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秦慎忽的笑了声,“起来了吧,你这个老阉货。”
辛羊这回真起了,他磕了个头,却是喜气洋洋应了声是。秦慎虽骂他是老阉货,只这玩笑的语气中透出几分亲近,却是别的侍人宦官求不来的。
秦慎这会儿心情自是不错,也是晓得他这份心情,辛羊刚才个才敢故意这般请罪。
“好了,你着了人,现下就去冰房里头,将着那些冰块都搬下去吧。记着让人声音轻一些,湛儿还睡着。”
“奴才知道了。”辛羊自是点头,只犹豫了会儿,他还是小心道:“皇上……那冰房之中的冰棺……”
不等着辛羊说完,秦慎便皱起了眉。他神色间,是不暇掩饰的厌恶。那焦尸不是他的湛儿,秦慎自是厌弃的很了。
“带了下去,给我一把火烧个干净。”
“是,奴才晓得了。”
辛羊得了吩咐,这会儿后退了些许,这才转了身离开殿门,去着外头吩咐旁人。门外头,自有宫人侍卫领了吩咐,这边小心从着德庆殿侧门进去,给着辛羊带着去搬了那些冰块。
这些个功夫,秦慎却是吩咐了人,去了华清池沐浴。
辛羊向来是随身伺候的,他回来那会儿,自是去见了秦慎,回复寝殿之中的事。
“湛儿醒了吗?”
“三王爷怕是受了不少苦,这会儿还睡的沉。”
“那就好,湛儿虽回来了,但有些个事也不可不查。”
“奴才知道,这回随着三王爷一同回来的,还有几位伴当。也不知晓这些是什么人,不过先下他们已然被御龙军拿下了,正关在刑狱司之中,只等皇上下旨。”辛羊道。
“让着廖景恒放心去查,这几人不能死了,其余随他。你再提醒你廖景恒一句,查自是无碍,但此事事关湛儿,若是漏了风声,朕就让他陪着那越修昀去!”
这越修昀便是因为闲王一事,在宫门口被着打了三十大板。他是个文人,最是好面子。不说这三十大板他吃不住,就是被扒了裤子打。他被人抬着回了家之后,当晚就羞愤不已,在家中呕血而死了。
此事,当初刑狱司的廖景恒原也一同要吃罪。不过当初,这廖景恒为了求自保,可是疯了一般咬那夏贵容的父亲夏则安,这才给着廖景恒饶过了一命。
“是,奴才知道了。”
秦慎摆了摆手,示意着辛羊可以退下了,只辛羊走到了门口,秦慎忽的又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