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能不能成功。”
“曦冉坚信他没有错,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种族。可是,如果他错了呢?他若错了,我们两人会成为真正的罪人你。”
“契约的开发有了进展,不仅证实了妖兽与人类之间的确可以用契约来维系彼此,而且似乎根据签订方式的不同,最后形成的契约也会不同。为何会这样呢?在制约动物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现象。”
“经过整理,我暂时将妖兽与人类的契约种类分为五种。时间不太够用,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应该能做出更加细致详尽的区分。不过曦冉却认为达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而且他向我学了其中的一种,他怎么会偏偏挑了这个来学,这是最不稳定的,曦冉的做法让我万分不安。”
……
因为叙述方式的变化,内容也难免变得凌乱,不过好歹还是能够看明白。这些记述的应该是灏湮开发契约的过程,当今的九种契约□□有五种是大祭司亲手所创,这件事早已得到了证实,可是如今看来,授命灏湮做这些的竟然是皇帝曦冉?!
火炼的心脏抽了一下,倒也并非疼痛,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接下来的一张纸并没有被裁过,全部展开之后差不多铺满了整张桌子,火炼要趴在上面才能够看清全貌。晃了两眼,火炼就傻眼了……几乎看不懂。
即使用来记载的主体文字依然没变,可书写者却着意隐匿了其中一些极为关键的词汇,有些地方用了艰涩的符号代替,而有些地方则是干脆空白过去。在这张篇幅不小的纸张上面,排版也是前所未有的混乱,忽而从左到右,忽而从下往上,书写者似乎全凭兴致,想到什么便随手划拉一笔,根本没有半点规律可言。
莫说弄明白这些鬼画符究竟写了些什么,火炼甚至都不能肯定自己的阅读顺序是不是正确的。
但是,这东西很重要,从眼睛刚刚瞟上去的那一刻,火炼已经确定了这一点。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记载的仿佛是与那五种契约的相关的秘密。
若是有了这东西,要破解契约对妖兽的影响,也便不是不可能的了。楼澈曾经心心念念希望契约无效化,只可惜上一次的行动因为路狄亚失踪而宣告失败,谁曾想到在妖委会总部的地下深处,竟然还藏有一分可能。
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未希不肯当面直说,非要让他亲自来看看这些东西,饶是生了一副三寸不烂之舌,只怕依旧描述不清这里面的内容。而且,正如未希所说,若非亲眼得见,他真的无法相信那些道听途说——让妖兽受制于人类的契约,竟然是曦冉授意开发的,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荒谬的事?
真相越想越是头痛,而桌上的纸越看越是眼花,火炼索性也不继续为难自己,将其折叠起来揣进兜里。
对于这般顺手牵羊的行为,火炼没有半点儿心理压力,他毕竟是在未希的指引下前来的,哪怕将所有东西搬空了,此间主人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只可惜他没法统统带走,于是只能选些重要的。
手札接下来的部分内容逐渐变得悲壮起来,那一场导致妖兽几乎灭族的覆亡之战终于点燃了战火,纵然大祭司的身份让灏湮无需亲临战场,然而即便身处后方,交锋的厮杀,濒死的悲鸣,战败的哭嚎……各种各样撕心裂肺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倘若主持祭祀的灏湮从来都是端着大祭司的端方肃穆,那么到了如今,她的一颗心也终究在不断沉沦,陷入万劫不复的伤痛。
留存于纸面的字迹变得越来越无力,书写者到了这个地步,甚至都不知要用怎样的笔触才能表达心中的痛楚,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个徒劳无功的墨点。
时隔数千年,当这些笔画勾连落入火炼的眼中,也令他感同身受的叹息。
成捆的手札翻到了最后部分,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事实上灏湮的记载相当有规律,即使在她开发契约的阶段,虽然内容凌乱,但依旧遵循一定的时间规律。如今出现长时间的空白,应该只有一种解释说的过去,此时的灏湮终于获罪,被囚-禁于海中孤岛上饱尝酷刑。
然后呢?应该就没有然后了。
无论是画轴还是屏风所载,没有任何生命可以熬过那样的酷刑,即便是上位者的妖兽,一刻不曾间断的暴雨如注依旧能够一点一点耗尽强悍的生命力。
既然书写者都不在了,那么这余下的手札想必也是一片空白。怀着几分唏嘘,火炼仔细而郑重的收拾起因为翻看而散了一桌子的纸片。
一封信却在此刻飘落而下。
第225章第225章—失而复得
说是信,或许也不太准确,因为既无抬头,也无署名。确切一点说来,依旧是手札的变体。
“想不到,我竟然还有主持祭祀的一天。然而,说是主持,也只是尽我所能提出建议罢了,祭祀的全部过程,从头到尾都只能依靠曦冉自己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