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毕竟是内心有些寂寞的空巢老人。
“我们是住在您对面的邻居,所以特地和您打个招呼,您有事可以来对面找我。”林永嘉在老爷子面前乖巧的样子,让穆高格觉得又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林永嘉,他不知道林永嘉是想做什么,但也没有阻止他和这附近的人交好。
“哦,好,我姓安,你叫我安伯就行。”安伯已经退休有些年头了,基本不怎么出现在世家的宴会上了,所以他和穆高格之间谁也没见过谁。
“安伯,我们昨天在玻璃房练拳的时候,没打扰到您吧?”
“没有,年轻人喜欢运动挺好的。”看着林永嘉和穆高格两个人黑黢黢的情侣款运动服,安伯也没有流露出震惊的样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逗弄着笼子里的八哥。
林永嘉和穆高格回去的路上,穆高格总觉得林永嘉特意和安伯打招呼的目的是为了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永嘉握住了穆高格的手,手指顺着他的指缝滑进去和穆高格十指相扣,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问道:“穆哥,你没生气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穆高格还是没有弄懂林永嘉莫名其妙的做法。
“因为我自作主张去问安伯那个问题。”林永嘉低下头嚅嗫道,穆高格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便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回应的林永嘉有些苦恼的抬头看了看天又扭过头看了看穆高格:“好尴尬,接下来我说的东西你可不许笑我。”
穆高格还没在林永嘉身上见到过这么纠结尴尬的样子,以为是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这个小作精又东想西想了些什么:“你说,我不笑。”
“就是,”林永嘉跺了跺脚,松开了穆高格的手,躲到了他的背后,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语速飞快的说道:
“我问安伯关于楼顶沙袋的事情,是为了让你看看安伯的态度。然后想让你知道其实世家上层也都是人,很多人在楼顶种花就是不知道楼顶能干吗看别人种花就种了,所以你如果想在楼顶打拳的话完全不用藏着掖着。”
林永嘉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次我想说,世家的人虽然看起来生活的很优雅,但你也不用太在意他们。对于很多事情,只要你们没什么利害关系,哪怕是再普通的陌生人,对方也不会流露出什么负面情绪,毕竟他们要维持成年人的虚伪嘛。”
一下子觉得没什么其他的可以说了的林永嘉,贴在穆高格的背后,感受着因为没人说话而造成的尴尬,他感觉到穆高格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打算开口说话了,他又连忙说道:“我说了这么多,最想说的是,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上层圈子的人也都是人而已,不用那么小心地去对待。”
“好了,我说完了。”说完的林永嘉把头埋在了穆高格宽阔的后背,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变得滚烫。
穆高格感受着林永嘉的头抵着自己的背,心里的感觉很奇妙。
当他知道林永嘉是为了教自己如何和世家相处才莫名其妙的和安老爷子打招呼的时候,一方面觉得有些好笑,觉得林永嘉将自己想的太过纤细了,他确实介意世家对他的态度,但是这些态度还不足以打垮他,让他耿耿于怀;
但是另一方面,林永嘉笨拙的关心和安慰又让他觉得很温暖。他像是教导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一样很细致的和自己解释着世家的心理,还教导着自己成年人的虚伪。
一想到林永嘉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作精一脸老成的教导自己如何为人处世,穆高格就忍不住想笑。
“林永嘉,别躲了,出来。”穆高格无奈的背过手揉了揉林永嘉的头,林永嘉现在似乎是想当一个乌龟壳,牢牢地扒在自己的背上,怎么说都不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