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把家里仅剩的钱全都拿去买毒了,甚至还欠下高利贷……为了帮她还债,我拼命努力的工作……可怎么也还不请。你懂那种绝望的感觉吗?每天睁开眼睛,山一样的债务压在我身上,我很多次都想到了自杀。有一次,我买了农药,放在我最爱吃的小龙虾里,想饱餐一顿,离开这个人世。”
“可药是假的,我没有死。但我永远记得,躺在床上等死的感觉。”
“我不甘心死,明明我比别人努力,为什么我要过的那么惨呢?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样,开开心心的活着,不用担心欠债。所以我一直熬着……直到遇见了以宁,遇见了外公,我才知道老天没有抛弃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十年的寿命,换他们俩都健康的活着。”
袁旭东听她絮絮叨叨的,拧成川字型的眉头,渐渐地松开。
琥珀色的
眼里,也闪过一抹不忍。
沉默良久——
他低声道,“一切苦难都过去了,以后,你不会再吃苦了。”
他的话说完,半晌没得到回应。
袁旭东微微侧首,看她已经歪着脑袋,睡的很熟了。
她白净的小脸上,还挂满了泪痕。
他望着这一幕,紧闭的心房,猝不及防的被撞了一下。
虽然只是裂出了很小一条缝隙,但就如春天的第一缕暖阳,照射在千年冰川上一样,终将引起地崩山裂的效应。
顿了几秒——
袁旭东贴心的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二十三度。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一路无声。
……
另一边。
江以宁和陆执刚回到家,停靠在家门口路边的一辆车,就下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他步伐匆匆的走到他们跟前。
“陆先生,陆少奶奶,我带我儿子来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他计较。”
“你是……?”
“我是黄毅阳的父亲,黄石溪。”黄石溪很是羞愧,自己儿子做出了那般行径,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生育功能被永远剥夺了。
哪怕做手术,也无法修复。
他们黄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相当于绝后了。
“哦。”
江以宁冷淡的回了句,“你不是带你儿子来道歉的吗?怎么治看到你,没看到他呢?”
“他在车里,我这就把他揪出来。”
黄石溪一个人出来,是怕江以宁和陆执脚步太快,来不及拦住。
他今天已经等了整整一天了。
从白天等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才碰到他们的。
黄石溪忙转身,回到自己的车子跟前,把后车厢的门打开。
连拖带拽的将儿子拉了出来。
黄毅阳刚做完手术,现在伤口还疼呢。
被父亲这般粗暴的对待,差点直接升天!
可这些疼痛都比不上看到陆执和江以宁,带给他的恐惧的十分之一!
“爸,我想回家,不想看到他们。”
黄毅阳痛哭流涕,拼命地扒拉自己的父亲,想挣脱他。
但黄石溪没给他这个机会。
不多会儿——
黄毅阳就被迫到了江以宁和陆执跟前。
他吓得瑟瑟发抖。
眼前的两个人,简直是恶魔!
把他的右手打成了骨折,还给他做了绝育手术!
他从今往后,都无法碰妹子了!
“给陆先生和陆少奶奶跪下、磕头认错!”黄石溪押着自己儿子的脑袋,就要往石砖上磕。
黄毅阳紧张的浑身绷住。
江以宁淡淡道,“他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你用不着这样。”
黄石溪松了口气,“谢谢陆少奶奶大人有大量……”
“我可没原谅他,而且我也没资格原谅他,他得罪的是我朋友。”江以宁望着面上又染上绝望的黄石溪,道:“不过,你放心,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别人走绝路。已经惩罚过他一次了,绝不会再来第二次。只要他规规矩矩的,别再做出格的事。”
“绝对不会!我拿我的脑袋保证!”
黄石溪信誓旦旦。
江以宁对他的脑袋没
兴趣,目光冰冷的扫向黄毅阳,道:“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和小西联谊,是谁叫你过去的。记住,不要对我撒谎。若是让我知道你敢骗我,我就把你送去国外,彻底给你来个改头换面。”
黄毅阳吓得差点尿裤子,颤着嗓音说:“是……是……萧夜雨呀,我本来没打算过去的,是她跟我说,有个很清纯的妹子,是我喜欢的类型。”
黄毅阳恨死萧夜雨了。
要不是那个臭娘们,自己怎么可能惹上这个煞神?更不可能失去男人最宝贵的东西!
如果有机会,他肯定往死里弄她。
江以宁的脸色冷了下来,“嗯,我知道了。你们滚吧,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一次,修理一次。”
“谢谢陆少奶奶。”
黄石溪得了保证,知道陆家不会因为他儿子做的事,牵连整个黄家,松了口气,赶忙带着儿子逃跑。
静立在一旁的陆执,声音凉如水道:“你怀疑,是萧夜雨故意策划的,让黄毅阳和叶小西见面?”
“嗯,之前不是很确定,但现在至少有三成把握了。”
江以宁十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