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梁筠冰冷的唇用力堵住。梁筠捧着他的脸,近乎疯狂地啃咬着他的唇瓣,吮-吸着他嘴里的津液。他呼吸滚烫,整个人却散发着绝望而伤痛的气息。
唐叙尝到了苦涩的液体味道。
他没反抗,也没动。声控灯熄灭,静谧的黑暗中,梁筠渐渐由疯狂变得平静,他摩挲着唐叙的脸,最后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好。”
**
唐叙回到学校当天,收到了一个快递。他拆开盒子,里面是把钥匙,还有一张纸条。
东西我搬走了,预付了两年的租金,你可以继续住。——梁筠
唐叙看着那把钥匙,胸口忽然一阵窒息似的痛楚。他仿佛一个痛觉迟钝的人,明明早就被子弹击中心脏,却临到最后关头才觉出一丝带着血腥味的痛意。
他收起钥匙,把那张纸条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几天后,他回了公寓,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回了宿舍。之后,他平静地准备答辩、毕业。
拍毕业照的那个下午,风和日丽,风中飘散着栀子的香气。
班上的同学穿着学士服,兴奋而激动地站在图书馆的雕像前,对着镜头的方向不断地调整拍照姿势。唐叙站在后排的最边上,他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这时,他看到右侧的林荫大道的尽头,一个瘦削的身影站在梧桐树下。
离得太远,唐叙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那是梁筠。
“大家注意看镜头啊,我数到三,你们就把学士帽往上扔!”
“一,二,三!”
所有人尖叫着把手里的学士帽往天空上扔,只有唐叙呆站在那儿,苍郁的树影中,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那是五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到梁筠。
作者有话要说:可算是回忆完了,写得我胸口绞痛……诶
第17章梁总还会带一个人去?
唐叙天没亮就醒了。
在剧组早起的习惯还没改过来。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到周五的试镜,又很快坐起,开始收拾洗漱。
他开了台灯,坐在桌前,把昨天打印的剧本读了一遍。剧本是他自己写的,他根据原著设计了几个场景,打算拿来准备试镜的练习。
他把台灯的灯光调暗,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缓缓放松全身的肌肉,再睁开眼时,他眼底的神采变了。他看着昏暗的房间,手指轻敲着椅子的扶手,目光笃定、威严,像一个帝王坐在龙椅上,俯视他的臣民。
“爱卿有何事启奏?”
他嗓音低沉,带着晨起的沙哑和随性。目光在底下闲适地转了一圈,又停在某个点上,仿佛此时正有一位大臣站在那里向他禀报要事。
他目光微垂,专注地凝视着他脑中虚构出的“大臣”,眸中闪过思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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