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那边,你现在马上看看江淮那边的台风严不严重,能走直升机还是船,我要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好。”弘历先答应了一声,又很快反应过来:“社长?您,您是说,要自己去?”
席谨河皱着眉看他,G市今天的天气也不太好,漫天厚重的云朵,天色也黑压压的。在弘历不确定的疑问下,席谨河回答的毫不犹豫:“我要去。”
他不放心,无论如何也不放心。
电光火石间,信号不太好的通话中,他没听见江淮的声音。一是怕他不愿与自己对话,二是怕他再出什么意外。就算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席谨河想,他必须见到江淮安然无恙。
然而当三兄弟挂断了电话,却没能再在小礼堂里找到江淮。
都是在席谈身边跟着许多年经过事儿的人,大风大浪过后,席谨河这里倒有些像养老院似的闲适。虽然他们是带着目的性接近江淮,但也确实打心底地对这个初见时在旅舍门口摸猫的少年有好感。尽管都不年轻,三人眼神和心态依然保持极好,但这一眼没见到江淮,三兄弟没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您,您有没有见到……刚才,刚才还在这里的那个摄影师?就是每天拿着相机的那个……戴着眼镜的那个……哦哦哦还有个胖子……您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三人连说带做动作,比划来比划去。
“江哥哥和王哥哥他们出去了……”人群里,一位被母亲拉着手的小女孩轻声开口。
三人瞬间一齐扑向了礼堂大门,这时屋外的暴雨和风却依然肆虐。
礼堂外的两条路齐齐被倒塌下来的树木横亘堵住,人这时已经极难睁开眼,没有江淮和王行确切的行动方向,三兄弟都没有动。大雨砸地的声音压过了一切线索,就在三人准备分头行动的时候,礼堂左边的路终于有了动静。
江淮和王行几乎是吧几个孩子们护在怀里,正艰难前行着。三人立马围了上去,交谈声在这时帮助不大,但见到几个孩子被接进小礼堂去,江淮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王行的身材,还戴着眼镜,虽然雨雾下一片模糊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手上牵着的是几个孩子,他一点也不敢大意。这场风吹塌了校长带着孩子避雨的屋檐,前行的通道被一棵折断的榕树挡住,江淮和王行撸着袖子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挪开一些,将正惊恐哭泣的孩子们救出来。
见他身形微晃,校长伸手扶了一下江淮,等众人都进了小礼堂,他才看着江淮的脸色问出口:“你还好吗?”
江淮浑身都湿透了,他喘着气摆摆手,头疼欲裂,却没说实话:“我没事我没事。”
三兄弟的身上也都湿了,他们默默跟在江淮的后面,见他越过人群找了个角落坐下了,才齐齐舒了一口气。
校长在小礼堂里翻箱倒柜找了几块毛巾递给孩子们,剩下的不太够分,他自己都没留,给了王行和江淮。三兄弟也分到了一块,默默地也往江淮那边送。江淮一头雾水地接下来,又给三人还了回去。
小礼堂的温度低,江淮闭着眼睛睡了没多久,居然就发起烧了。他自己还没发觉,还要去帮岛民们发水和食物,被王行一把按住。
“你怎么在发烧?”
“??”江淮一脸疑惑,还自己伸手摸了摸额头:“有吗?”
“……”王行无奈地看着他,“这可怎么办,这里连换的衣服都没有,你不能就这个样子……”
江淮道:“我又不是什么娇贵人家出来的少爷,以前出去外面拍照的时候,也总是风餐露宿住在野外……”
王行拿他没办法,见他已经从野外遇到狼扯到算命了,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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