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朋友吗?温迪你之前做的事,难道是趁着我失忆所以逗我玩吗?像是弗里德曼说的那种,开玩笑看朋友出丑?”
温迪眼睛周围红红的,泪水打湿了眼睫毛,看起来格外弱势可怜。听到她的话之后他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等等!娜娜莉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啦!”
这包含不敢置信与悲愤的语气让娜娜莉反思了自己一下——她绝对不是一个感情上人渣的精灵,虽然复苏之后跟温迪发生过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是以前她绝对对巴巴托斯是没有非分之想的!
是好朋友啊!!
看她完全没有觉得不对的表情,温迪也急了,刚才还是假哭,现在差点真哭了。“谁家朋友会又亲又抱啊!”
“你难道忘记了吗?风起地你对我做的事,还有天使的馈赠后门你对我做的事!”
他气鼓鼓的,视线落到了身上人的唇瓣上,“那些明明全部都是娜娜莉主动的吧!主动又热情,我怎么反抗都没用啦——”
不说还好,一说近期的记忆都清晰地仿佛刚刚才发生一般,从娜娜莉的脑海之中闪过。她连忙摇头,试图狡辩。“那是因为…因为你顶着一张一看就是弗里德曼兄弟的脸,又是巴巴托斯的声音,我当时不记得,但是隐约的直觉让我对你很有好感嘛!”
娜娜莉反应过来一件事,“对了,你为什么人型要照着弗里德曼的脸捏啊!”他戳了戳温迪的脸颊,戳出一个凹陷。
诗人的外表约莫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身形也很符合大众对吟游诗人的固有印象,纤细文弱的样子。但是要真以为是这样就大错特错了,作为和温迪有着数次亲密接触的人,娜娜莉很清楚。
少年的腰肢劲瘦却有力,抱起来手感很好。
胸膛并不宽阔,但是娜娜莉趴上去的时候刚刚好。
裹在白色丝袜的双腿看似纤细,但是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看出非常漂亮且优雅的肌肉线条。
每次弹琴的时候,被他揽在臂弯里的七弦琴总是很稳,即使保持一个姿势很长时间也不会颤抖。
就像是她现在坐在温迪的腰腹上,他也没有露出难受的神色,反而是她,隔着薄薄的裙装,还有他丝绸质地的衬衣,感受到了底下灼热的温度。
……不,只是她的体温太低了,所以才显得温迪的体温比较高。
但是,但是这个感觉未免也太奇怪了…娜娜莉有点后悔了,后悔选择这么一个姿势。她动了动,试图下来。
手腕上的冰色镣铐散发的寒冷对温迪其实影响不大,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他和娜娜莉之间的契约断掉过,但是当他找到人的时候,早就彼此熟悉的力量又重新回到了因有的位置,刻写出新生的契约。
——这不就恰好证明了,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娜娜莉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吗?如果不是这样,怎么可能会任由他的神力将她侵染,里里外外的都打上烙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