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将他从自已身上踹了下来。
“疯子,这个地方的人简直就是群疯子!”
乔胜滚落在血泊里,颤抖着用独臂捂上自已腹部的伤口。
从内脏涌出的血哽得他喉头咯咯作响,他却感觉不到痛了,只觉得畅快。
他在不断降下的雨水中,流着泪看着阴沉沉的天:“外曾祖母,您之前,说要我做个好人,是我没用……”
“我是个混蛋,但现在,我杀了鬼子,我……替您报仇了……”
“外曾祖母,我终于……有脸来见你了……”
恍惚间,乔胜又回到了小时候的那个小乡村。
眼前是接他回家的外曾祖母。
乔胜带着快意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着。
激起一片落鸦哀鸣。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已的生命力在不断流失。
但他还是艰难地转过头,死死盯着几个敌人所在的方向。
“我只恨……只恨没能把你们这些畜牲……全部杀光……”
话音未落,突然有大口大口的血自他的喉头涌了出来。
乔胜喉咙里咕噜两声。
一双眼睛终于彻底失去神采。
但直到死,他的眼睛都没有闭上,死死看向大野的方向。
这样诡异的一幕把大野真的吓到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把沾满了血的刺刀,疯狂地向着乔胜身上捅了过去。
利刃戳破皮肉的闷响,在山林里不断回荡着。
直到被手下拦了下来,说人已经彻底没气了。
大野这才喘着粗气停下了动作,检查了下弹夹。
“该死,被这卑贱的人浪费了,枪里只剩两发子弹了。”
另一边,在山林里躲雨的南漾和晚晚同样清楚地听到了从山头上传来的枪响声。
“呜!”晚晚吓得一抖:“怕、怕……”
旁边一直翻着肚皮睡大觉的大橘也警醒地站了起来。
它“喵嗷”叫了一声,跑到了大树后面,消失不见了。
南漾看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猜测到这动静应该跟她刚才偶遇的那两个小日子脱不了干系。
甚至,他们极有可能已经碰到了乔胜夫妻俩。
南漾牵过晚晚的小手,低声给她解释着现在的情况。
“刚才姨姨进山的时候遇见了一群坏蛋,晚晚先和大橘玩一会,等到姨姨去看看情况,如果没有危险了,就接你回家,好不好?”
晚晚听得懵懵懂懂的,却还是主动松开了她的手,特别认真地磕巴道。
“晚晚……会,保护,寄几。”
小家伙乖巧懂事的样子看得南漾心底一软。
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带着她走到了大树后面。
军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