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咬住毫无血色的唇角,将脸埋进男人宽阔的胸膛。
乱糟糟一片的大脑,在此刻有瞬间的茫然。
南漾也不知道自已想得到一个怎样的回答。
又或许,她只是想为满腔汹涌压抑的情绪,找到一个宣泄口。
直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搭上她的肩头,用更大的力气,将她纳入怀中。
陆忱宴嗓音低沉,听着是那么的让人安心。
“漾漾,你做得很好,那些人本就该杀。”
南漾哑然,冰冷麻木的身体,却仿佛随着他的话,而恢复了一点温度。
“可我还是来得晚了一步,有人死了,我没能救下她。”
她低着头,嗓音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那呢喃的语气听起来像在认错,可她的手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放开。
陆忱宴透过她的肩膀,看了眼树下被箭箬叶遮盖住的尸体,隐约猜到了什么。
没想到他还是来晚了一步,让南漾经历这些,亲眼看到这些,是他作为丈夫的不合格。
“这不是你的错。”
陆忱宴嗓音干涩,一遍遍地向她沉声重复着。
“你做得很好,你已经尽力了。”
陆忱宴心中满是对南漾的心疼和怜惜,安慰着她的同时,也不动声色地将她抱得更紧。
他表面上平稳沉静,但疯狂跳动的心脏,却是在确认了南漾平安无事没有受伤的那一刻,才终于平复下来。
陆忱宴感受着此刻心里浓厚的情绪,并在此刻明白了——
南漾在他心中,早已经摆到了最首要的位置。
她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
陆忱宴闭上眼睛,将下颌抵在了南漾的头顶。
“你不需要将其他人的错误强加在自已身上,你替她报了仇,还让她免于遭受敌人的玷污,你对得起任何人。”
他沉稳的嗓音,在南漾的耳边一遍遍回响着。
那些让她感到痛苦难熬的念头,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安抚。
她死死揪着陆忱宴的衣摆,哽咽着流下泪来。
女孩子的眼泪和雨水融为一体,只有那透过衣襟传递来的热度,才能够隐约感知到一二。
陆忱宴今天出任务是低调出行,没有穿着军装,但这会却硬是被攥出了一道道的折痕。
只是南漾这会心里难受的厉害,也顾不上这么多细节了。
她咬着苍白的唇,用力压抑着即将冲出口的哭声,将脸埋在陆忱宴的怀里,痛快又迅速地哭了一场。
陆忱宴还是第一次见南漾哭,哭成这样,只觉得心疼得不行。
他将身上那件黑色的夹克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南漾的肩头给她挡雨,刚想要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哄一哄。
军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