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尹一进佛堂,手下的护卫立刻将佛堂的门关上了,只听“扑通”重物落地的声音,王府尹跪下了:“佛祖,信徒做过很多错事,无奈人在旅途,身不由己,请佛祖看在信徒每月虔诚的礼佛拜佛的份儿上,饶恕信徒的罪过,让信徒一生无忧,不,下辈子也无忧顺遂吧。”
说完,王府尹照例从烛火上点燃香,正要插入香炉,忽然,佛祖身后传来悦耳的,低沉的声音,那声音明明不高,却带着微微的震荡,传的整个佛堂中都是这样的声音。
“王来,你自做府尹以来,欺男霸女,作恶多端,却在每次朝佛时,都轻描淡写,淡化你的罪行,这是诚恳认错的态度吗?”
王来惊恐的瞪大眼睛,向四处望了望,四周空无一人,这声音听着是一个人,却又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观察了半天,竟然连声音从哪里发出都不知道。
这不是人为的,人的手段不可能有如此高明,更何况,佛堂之上,谁敢乱来?如此,那只能是佛祖显灵了?
王来扑通一下重新跪下,连连磕头:“佛祖,佛祖,信徒都是被逼的,如果不这样做,上面就不会放过我,我,我难逃一死啊。”
“逼,最初的时候,也有人逼你吗?王来,做了,就要有担当,如此没有担当,你又凭什么来向本佛要求什么?”
“我,我只是,只是贪污了一些钱,中饱私囊,也行过贿,信徒错了,信徒以后再也不敢了。”王来已经别吓得带了哭腔。
“只是行贿受贿吗?”
“我,我还玩女人,搞大了一,不,二,不,似乎是五个女人的肚子?不过,我都善后了啊。”王来扳着手指头,女人太多了,还真是算不过来了。
“只是玩女人这儿简单吗?”
“不不,我,我还——”王来垂着头,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着,他杀过人,还杀过很多人,不过,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果说了,是不是会罪加一等,也许,佛祖并不知道?
“佛祖,信徒实在记不得还做了什么了。”王来带着哭腔,决定将他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土匪行径隐瞒到底。
没有什么东西撞到王来的面部,却见他嘴角一阵抽搐,口鼻眼耳中同时流下来鲜血,滴滴答答的,止也止不住。
王来觉得鼻下一阵粘稠,用手一抹,血,再一低头,滴滴答答的血落在地上,砸开一朵朵鲜艳的血之花,让人看得怵目惊心。
只听佛堂中传来幽幽的一声叹息,就如叹道人的心里一样,“王来,你命不久矣,回去吧。”
“不,不,不不,佛祖,救救我,我说,我都说。”王来顾不得抹口鼻上的鲜血,原原本本的将过去做过的恶事都交代了出来,末了,还恳求道:“佛祖,求求您,信徒还想活着,请指点迷经啊。”
“王来,人生前作孽多端死后必然要下十八层地狱,作孽越多,死后受罪便越多,不能投胎,不能转生,就如你这般的,恐怕死后便要永永远远的在地狱中度过了,你好自为之吧。”佛祖又是一声叹息。
“佛祖,佛祖,信徒知错了啊,求您大发慈悲,救救信徒吧,求求您了。”王来声色泪下的跪着磕头,此时看得出,他是真心的。
“唉,看在你每月过来供奉的份儿上,我便为你指点迷经,只不过,你若做不到,那结果还是一样。”
“做得到,做得到。”
“你害了谁,便去补偿,每日都要做善事,不可再作恶,用你做的善,去弥补你的恶,你可能做到?”
“做到,做得到,信徒这就出去,供养受害人的家人,为他们立碑做法事,每日多行善事,不再作恶。”王来忙不迭的点头,忽然想到,他还没有见过佛祖,不知是什么样的。
“佛祖,信徒妄想瞻仰佛祖的容颜,不知可否。”王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
阿墨和两个孩子从佛相后面出来,坐在一个莲台上,四周笼罩着薄薄的雾气,看起来朦胧中又透着清晰。
“抬起头来吧。”
王来缓缓抬起头,然后便惊呆了,只见半空中,雾气缭绕的莲台上,一身着白衣的神圣男子岿然而立,身侧站着两个粉雕玉砌的小童,那容貌,简直是说不出的美,是菩萨,是菩萨,如果不是的话,哪里会有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还有那份雍容和淡然飘远,那份气质,便是想模仿也模仿不来的啊。
“佛——”王来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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