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因为那时候你可能睡着了。”
回忆里的东西都不太真实。但陆双林确实记住了那一幕。
他第一次见到群星真人的时候,后者并不知道他在场,而他也不知道这就是常青不倒的攻音大神。几年前,是车厘子促成了这次缘分。她和陆双林北上旅游,落脚北京的时候把L社一众成员叫出来喝酒面基,到了晚上,陆双林担心她的安全,打车过去接人。
“就是放寒假的时候,我记得自己穿得很厚……”陆双林说不出具体日期,但记住了那种寒冷的感觉。
那天他脖子间系着厚厚的羊绒围巾,推开包厢门打算把车厘子捞出来。然后他在昏暗的包厢里一眼看见长沙发上瘫坐着的青年。青年似乎比他高半个头,腿伸出去踢到了茶几,长款羽绒服垂到了地上,眼睛虽然闭着,却让人忍不住想象睁开时会有怎样流光溢彩的眼神。
当时陆双林已经和车厘子认亲了,是社的实习,车厘子不知道他是玩票性质居多还是有心混圈,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陆双林不喜欢和半生不熟的人面基。所以车厘子没给陆双林做介绍。
半年后,《铲屎官》这个有爱的剧组在策划的提议下决定面基。来的都是新朋友,却夹杂着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陆双林彻底地记住了群星。他觉得群星长得很好看,声音苏,看上去也很有派头,比自己成熟多了。
“哦,我说你怎么老偷偷看我。”群星心中的疑惑解开了。在一个聚会里,群星对于视线还是有点敏感的。
“谁、谁偷看你了!”陆双林拿枕头去打身旁的人,脸上退下去的潮红卷土重来,“我只是在认人……怕自己认错了!”
群星没脾气地用脸接住枕头,等陆双林胳膊举到没力气了,再猛地扑过去罩住他。群星低头俯视,深邃的眼神像一张天罗地网,把陆双林温柔地束缚起来:“所以说……”
他听得不仔细,却提炼出了中心思想。
“你是对我一见钟情咯?”
群星的笑容里有十拿九稳的笃定,这让他英俊的脸显得更有魅力了。
“等等……”这个逻辑好像不太对!陆双林强调:“只是印象比较深而已。”
“那我问你答。”群星笑容不变,“那天社里去了八个人,除了我,你还记得谁?”
陆双林很诚实:“原来有八个啊……”
群星低头就是一个么么哒:“果然那时候就喜欢我!”
陆双林张张嘴,惊奇地发现自己把自己给坑了。“不要偷换概念啊!”他撑起上半身,想一巴掌把群星的脸挡开,失败了。
一连串细密而又热情的吻接踵而至。
良久,陆双林反问一个被窝里的某人:“那你呢?”他豁出去了,“你见到我之后,也、那个……对我有印象吗?”
“有的。”作为中抓老人,群星听过的八卦、见过的照片都很多。老实说,声音和颜值真不是对等的,绝对不要因为一个人声音好听就认为他长得帅。经常有人嘲讽说CV都是网骗,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受到上天眷顾的人。
陆双林出现在一个雨天,眼睛里水朦朦的,他到的最早,所以一直站在店外面等其它人。
群星有段时间对摄影很感兴趣,不是光换镜头的那种玩儿,正儿八经的,极有耐心的趴在一块炙烤的石头上跟变换的光线谈情,在专业性较强的网站上向一些人讨教,碾压另一些人。他那个工作圈,能聊这个爱好的也多。
尽管后来不怎么碰器械了,但捕捉的本能还在。陆双林没毕业的时候,学生气很重。群星看到他,想起雨后冒出来的嫩笋,有种惊艳的感觉。
陆双林那时候的性格更加内向腼腆,不会主动接话,感觉开不起玩笑,但这些都不妨碍群星欣赏陆双林表里如一的气质。油腻的成年男性太多了,清丽是一种特质,哪怕脸色稍差,穿着不如时,发型奶气,那种生命的灵气仍然从陆双林的毛孔里随着呼吸喷薄出来。
“要是一见钟情就好了……”群星揉了揉陆双林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