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覃晓峰接水的手僵了一僵。他关上水龙头,淡漠地说:“什么‘吹了’?我们没在一起过。”
温宗乐听罢惊诧得说不上话来。
彼时,覃晓峰没有多做解释,装了水便回实验室了。再过两天,工会小组长突然给覃晓峰发了一张电子名片。覃晓峰打开一看,是一个姑娘的名片,对方是SEE所的科研人员。
工会小组长给他发信息,问:这姑娘挺不错吧?去年入职,是你的师妹呢!
覃晓峰不知要如何回复这种信息,考虑再三,只回了一个字:嗯。
工会小组长:[嘻嘻]她托人管我要了你的名片,我琢磨着,也把她的发给你了。你俩加了好友,好好聊聊呗。
对于组织上的热情,覃晓峰本不方便直接拒绝,加上得知这是对方主动想认识自己,又是师妹,他思忖片刻,回道:好,谢谢张姐。
岁数越大,越发能体会到“单身”的不易。这不是说一个人如何难以生活,而在于四周围单着的人越来越少,成双成对的人总见不得有人单着,仿佛对方拖了后腿,走在前面的人非得将后面的人拉上不可,于是乎,被压力逼迫的、被游说说动的、被环境感染的,单身的人哪怕自己起初认为单独生活并没什么,也慢慢要潜移默化地觉得或许身边多一个人为伴更好了。
覃晓峰才“单身”了几天,便很快有前辈和领导对他的个人生活关心和关注起来,短短两天时间,他从各种途径被人问起介绍对象的事,不止是手机里接到电话和消息,连单位的内网聊天软件里也多了几个好友申请。
毕竟与蒋悦湖的事情才过去不久,覃晓峰打不起精神再考虑这类事,幸在不久以后便要出差,他得以有一个理由搪塞。怎奈搪塞以后,与他熟悉一些的长辈里还有人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得往前看。”
前面是什么?这或许是覃晓峰没有直接拒绝这些好心和好意的原因,成家立业,这件事总要做的。
不久,王芝柔也在电话里关心覃晓峰的终身大事。为了买房,覃晓峰向家里要了首付的钱,王芝柔眼看着购房这事能办得妥帖,自然问起房子将来的女主人。
“看房时,和小蒋一起去?”王芝柔建议道。
覃晓峰缓缓地沉下一口气,道:“妈,我和她说过交往的事。她不同意,这事儿就算了吧。”
王芝柔似乎在电话里呆了半晌,开口时语气焦急:“她不乐意跟你呀?你也不再争取争取?”
争取?覃晓峰自嘲地笑了笑,道:“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但你的年纪可不小了……”王芝柔焦虑地问,“那,单位里就没有合适的女孩子?你全看不上?”
如果不是真为他的终身大事心急如焚,王芝柔该不至于才知道蒋悦湖的事告吹,便催促他找别的姑娘。对于母亲的态度,覃晓峰又好气又好笑,末了心底发凉。
王芝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的眼光别太高。小蒋的条件的确好,我们未必高攀得上,但其他女孩子呢?”
“妈,这事儿我自己会考虑,你别操心了。”覃晓峰不耐烦地说。
王芝柔闻之更着急,痛心道:“我怎么能不操心?明年你就三十了,还差几个月?前几年你在读书,学业重要,现在也工作两三年了,是时候结婚了。你看看你的同学里还有几个没结婚的?唉,真后悔当初没让你在学校里找一个。”
覃晓峰皱眉,强忍着烦躁,道:“这种事急不来。”
“我知道!”王芝柔仍急道,“晓峰,你平时在单位里别只顾着工作。工作是做不完的,但人要成家!多参加单位里组织的活动,和同事交流交流,认识些新朋友。现在确实有个说法,说男人到了三十才是黄金年龄,可你得想想,岁数真上去了,哪儿还有年轻的姑娘肯跟你?条件稍微好一点儿的早被人追走了、结婚了,剩下的呢?妈妈是心疼你,你的条件又不是不行,得为自己好好考虑呀!”
“我知道了。”除了这句,覃晓峰感到无话可说,说完道别,“先这样吧,挺晚了。早点儿睡。”
即便如此,王芝柔依然在电话里唠叨了几句,覃晓峰安安静静地听完,最终得以挂断电话。幸好他很快要去西部城出差了,到了里区,打电话不方便,王芝柔也不会再在通话里提这些事情。
好不容易打完了这通电话,覃晓峰想起刚拿回来的快递还没有拆封,便打开快递包裹,取出里面被棉絮和纸巾包裹得严实的“白马”。
若不是自己购买了这一回,覃晓峰还不知道原来“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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