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这么整的,卢鱼进屋,我教你编大蒜。”米氏教完了卢鱼冻柿子,如今又要教导卢鱼编大蒜。
看来这米氏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白水抱进怀里的包裹,与卢鱼他们一同进了屋。
“打你一进来,我就看你宝贝着那东西,可是买什么好东西了,让我这老太婆开开眼。”
米氏笑着挤弄着眼睛,白水这边也不好拒绝,便打开了自己刚放在火炕上的包裹。
“我的天儿,这要多少银子,你看这狐裘纯一色的白,一个黑点都没有,这冬天穿上可就真的不冷了哟。”米氏眼睛转了转,就问白水,“这是买给卢鱼的?”
白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点点头,看着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狐裘的卢鱼,笑着说道,“那当然,这家里除了他,还有谁?”
“卢鱼,你小子好有福气哦,以前遭的罪也算没白遭,你看你夫君对你多好。”米氏眷恋般摸了一把软滑的狐裘,紧接着又说道,“不行,我得让我家你大伯给我上山打个皮毛回来,好歹做个围脖。”
这厢米氏一提山上,白水才把今早在山路遇见王招娣的事情,说给了卢鱼和米氏听。
“我看她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就觉得这事情里有蹊跷。”白水自顾自地说着,“按照平日,王招娣早就能发现我来闹事,如今真的想不通。”
米氏听了眉头紧锁,语气严肃,“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前几日村长媳妇儿张氏来找过我,问我做不做零活儿,我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给找的活儿能有好的?再加上那女人那么抠门,到最后给不给咱算账都说不定。”
这村里王招娣和张氏就像双胞胎姐妹似的,谁也离不开谁,既然张氏要做生意,恐怕与王招娣也脱不了干系。
“米婶子,可知道做什么活计?”
卢鱼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如今一看到了自己说话的机会,忙不迭地说道,“这个我知道,他们在做鱼肉干,前两天我还听赵束说,卢大虎如今开始在河里捕鱼,并买了一大-麻袋的盐和调料。”
白水一听顿时茅塞顿开,原来又是鱼肉干,最近这么流行这东西?
“你们不出去是不知道,这钱老太太把那卢大虎夸的哦,说什么她的金孙将来会挣大钱。”米氏自动省略了钱氏诋毁白水和卢鱼的话。
白水甚不在意,卢大家就一外人,他会在乎他们?嘴上飘忽地说着,“这样也好,能赚钱,不省着来烦咱们了?”
“就是的,各家过好各自的小日子。”米氏教会了卢鱼编大蒜后,笑笑便说道,“我也不多坐了,我回家找我家那口子和我上山打猎去。”
送走了米氏,白水利落地将自家大门关了起来,拽着卢鱼进了里屋,将火炕上的狐裘,拿到卢鱼面前,星眸璀璨,就连说话都带着笑意与期待,“快披上试一试。”
卢鱼见白水那一脸兴奋样,也不好拒绝,接过白水递过来的沉甸甸的狐裘,直觉这东西有千斤重,他活了这十九年哪里会想到自己会有穿狐裘的一天。
狐裘通体雪白,就像是冬日里积攒了多日的厚雪,绵软的触感就像是孩童时代摸到的小动物的毛,毫无瑕疵的皮毛,只有曾经儿时的话本上才有的。
“怎么,不喜欢?”白水见卢鱼一脸舍不得的模样,深知这傻鱼又怀疑人生了,于是乎装作很为难的模样说道,“这花了不少银子,我哪知道你不喜欢,我想着冬天你穿上就不冷了。”
卢鱼最见不得白水伤心难过,这边一见白水脸色不好,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说不喜欢,我很喜欢,就是因为很喜欢才舍不得,你也说了这要花很多银子,你想想就穿在我身上,我总感觉有点浪费。”
一猜就是这个原因,经过这么久的相处,白水算发现了卢鱼的一个坏毛病,那就是自卑,白水知道这是一个人多年形成的性子,不好改正,但他从未放弃。
“傻,这有什么浪费,对于我来说,全天下的人穿了都没你好看。”白水鼓励着卢鱼,卢鱼渐渐开始动作起来。
人靠衣装,这句话果然到哪里都是应验的,白水有些沉迷地看着眼前,毛茸茸的卢鱼,白皙的脸色在狐裘的衬托下更加精致,圆溜溜的黑色眼睛,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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