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你怎么没直接回家?”白水感觉时间不对,按理说那天晚上跑出来的,不应该在早晨的时候就能回家了。
文月听了,继续说道,“我当时吃的有些少,再加上脑后有伤,跑出去没几步就昏了,好在小结巴护着我,最后被一家好心人救了去,这清醒了才想着回家。”
顾氏在一边听着,默默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充满感激说道,“谢天谢地你能平安无事,改天你要带着我们去拜访一下恩人才行。”
文月讲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日落西沉,顾氏让文月给在场帮忙找人的每个人都道了谢,尤其是白水和萧澜等人。
当白水带着卢鱼走出卢二家的时候,已经皓月当空,白水用手指摩挲着卢鱼的手,漫步在路边,打了个哈欠,“哎,终于安生了,这几天可把咱俩熬坏了。”
卢鱼听了点点头,抬头看了眼夜空的星星,复又说道,“要不是有你在,我可能坚持不到现在。”
白水正欲逗弄自家呆鱼,却发现这呆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昏倒在自己怀里。
白水看着如今昏倒在自己怀里的卢鱼,担心起来,这几天确实是累坏了卢鱼,卢鱼的身子骨本来就差,但却因白水的到来养好了不少,如今这么一累,万一累出些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思及此,便抱起卢鱼小跑着去了村口的老郎中家里。
因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家家户户都锁好了大门,在家安生过夜,就连老郎中家也不例外,白水抱着卢鱼前前后后敲了好一阵子,直到把老郎中敲了出来。
“白水?这又是怎么了?”老郎中一个手里攥着核桃来回摆弄,另外一只手开着门,看着白水惶急的神色也跟着正色起来。
“老先生,您看看我夫郎,他跟我走着走着就昏了,我怕这两天把他累出毛病,就连家都没回来找您了。”白水虽然嘴里对着老郎中说着话,眼睛却从未从卢鱼身上离开过。
老郎中闻言,立刻找了张床,让白水将人放下,捋着山羊胡,用食指给卢鱼摸脉,期间还一直查看卢鱼其他身体部位是否有异状。
白水就这样看了老郎中好一会儿,也不见这摸脉摸出了什么结果,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过了一会儿,老郎中撤回了手,拿着桌上的茶盏开始品茗。
白水看着老郎中闲适的模样,再看看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卢鱼,着急得上前询问,“老先生,可查出我夫郎有什么毛病?”
老郎中放下茶盏,颇为凝重地点点头,冲着白水沉声说着,“这毛病大着呢,主要还来源于你。”
“我?”老郎中的话让白水的小心脏跟着直打颤,自己哪有做什么伤害卢鱼的事儿,唯一说能伤害的那就是每天晚上他最爱干的那档子事儿,难道是自己纵欲过度害了卢鱼,想到这白水脸色“唰”的一下子白了。
第60章
老郎中看着平日精明果断的小年轻被自己唬得像个小孩子,心里乐开了花,复又觉得自己一个老头儿拿人家小年轻取乐有点说不过去,便说清了真相,“就是你把你夫郎宠得,连困急眼了自己睡过去都当成病,还来这让老夫看,是存心折腾老夫?”
老郎中看白水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又详细地说了一遍,“你夫郎就是太困了,这一直没空睡,稍微一闲适下来,自己就睡着了,不是毛病,把他抱回去好好睡吧!”
白水听明缘由,站在原地傻乐了一会儿,冲着老郎中道了谢,并在那抓了几副补药,随后就抱着卢鱼离开了。
到了家,白水怕卢鱼这一天忙活得没吃饭,半夜再饿坏了,便给卢鱼喂了一小半碗的米糊糊,米糊糊属于流食,方便喂给昏睡或者久病不起的人,以便为身体提供能量。
自己这两天忙活得也有些累,如今看着卢鱼躺在床上打起酣来,跟着就打了个打哈欠,索性脱了衣服,倒在火炕上抱着卢鱼呼呼大睡。
人都说,累久了就会一夜无梦,但这句老理在白水这显然失效了,白水起初睡得还算安稳,可到了后半夜,似虚似实的梦折磨着他仿佛被千斤巨石压在了胸口上,连喘息都难。
梦中的他无数遍地重复着从岸上掉进水里的动作,每一次刺骨的冷水仿佛要将他浑身的骨骼冰冻麻木,他的身体在水里不能动弹,只能任由重力沉入水底,淤泥将他的手脚黏住,不让他离开,他拼命挣扎,却每一次都难逃这可怕的循环。
“帮我报仇,救救我。”
白水讨厌极了这说话者的声音,他想反驳却仍旧无力,他一直重复着从岸上坠入水池,再体验着那他如今已经无比熟悉的彻骨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