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半个胸膛都快露在外面了。
“你在干什么?”周炳文走过去,单脚跪在床上,微微俯身看向他腿上放置的笔记本屏幕。
施安湳目光回转,落在他的脸上,然后是纤长的颈项和明显的锁骨,以及白得过分的胸膛。
“咦,这个地方是哪里,好漂亮。”周炳文指着网页上的一张照片问他。
施安湳正在看一个博主分享的旅游攻略,里面贴了很多优美的照片,周炳文指的这个,是在威尼斯拍摄的。
“是威尼斯,我们最后一天可以去看看。”
“哦,好啊。”周炳文为了看得仔细些,腰弯得更下去,手指在触摸屏上滑动,想看更多的照片。
施安湳垂着眼,他的颈项离得很近,连上面细小的茸毛和没擦干的水珠都看得清清楚楚。
日本女人在穿和服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她们的衣领开得很大,特意向后倾斜拉伸,让纤细修长的颈项和一小截白皙玉润的后背完全露出来,日本人称之为后胸。她们走路和行礼的时候会刻意低下头,压下腰,用性感优美的曲线和剔透的皮肤去勾引你的视线。
女人们将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唯独留下这一处空白,让男人们看了心悸神荡,不可自拔。
施安湳以前看日本文学的时候,并不能理解这种崎岖怪异的美,现在他懂了。
男人在某些方面,总是相通的。
他无声的笑了笑,嘴角带着一丝邪佞的气息。周炳文的颈项并不像女人那么纤细柔嫩,他这是属于小少年的青涩削瘦,像春雨后的新笋,刚刚冒了芽尖,脆嫩的,饱满的,带着鲜活的生命旺盛的气息。
只要稍稍微一用力,就会轻易的被折断。
施安湳抬起手,拇指和食指的指腹不可抑制的用力摩挲的几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按上了周炳文的后颈,碾压起上面浑圆的水珠。
周炳文感觉到他的触碰,偏头惊讶的看着他。
施安湳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见有水珠,忍不住要给你擦干净。”
周炳文恍然:“哦,其实我都感觉不到,不用擦的,它自己等会会干。”
施安湳无奈的说:“我也知道,可是就在眼皮子底下,强迫症犯了。”
“哈哈……”周炳文被他逗笑了。
“你继续看,到床上来。”施安湳说着还挪动了位置。
“不用了不用了,就这样看挺好的,我知道你肯定计划得很好了,不用我再画蛇添足,现在也挺晚的了,我去客房睡觉啦。”周炳文说着,跪在床上的那只脚也同时落了地,正准备朝门外走。
“就在我房间睡,不去客房。”施安湳蹙眉,不喜的说。
“额……”周炳文还记得那天在冷饮店他对谢成俊说自己有洁癖,他不知道自己睡姿好不好,晚上会不会打扰到施安湳,而且……睡在一起难免有身体上的触碰,到时候他会觉得不舒服吧。
“我怕我睡觉打扰到你。”
施安湳睨了他一眼,“上床。”
周炳文对他的霸道深感无力,最终还是在他的强势下上了床,和他挨在一起看旅游计划。
“我把行程给你说一遍。”施安湳滑动鼠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