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翰英却从不稀罕他看得惯还是看不惯,因为他就是施家的主宰。
这位主宰正在肆意的展示着他高高在上的权利,他将食盒覆手倾倒,余下的鱼食散落进荷塘中,引得鱼儿们争相夺食。他似乎是被这个场景给愉悦到了,露出一个微笑:“去吧,去那里跪着。”
施安湳知道他说的是哪里,那个地方他跪了无数次。
轻车熟路的,连句抱怨都没有,顺从的跪在了月台下面。
施翰英拾级而上,宽大的白色衣衫随着他的动作飘逸卷动,颇有些飘飘欲仙之感。
他抬手,用食指勾着爱鸟三更的鸟笼,笑着逗弄它:“放你出了几天笼子,你就野了,不服管了。”
施安湳熟知他的规矩,下跪的时候挺直背,低下头,双手背在身后,双腿岔开,臀部也要往上抬,不准压在脚后跟上,这个姿势很累人,时间长了会出汗,膝盖尤其痛,更何况他跪在青石板上。
三更在跳架上蹦跶,嚷嚷着:“蠢货,蠢货……狗东西,不服管……”
施翰英提着鸟笼一边逗鸟,一边说:“听说你入学考试就考了个六班?”
“是。”
“听说你这次月考名次203?”
“是。”
施翰英瞥了他一眼,冷笑:“我想听原因。”
“没有原因,只考得了这么多。”
施翰英扔下鸟笼,从月台上下来,抬脚就往他肩头上一踹,力道不弱,施安湳直接摔倒在地,撞得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施安湳面不改色,施翰英冷若冰霜。
“你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猪狗都比你中用听话,你觉得你这点小把戏就报复我了?”施翰英轻蔑一笑:“天真!”
施安湳感觉到手背上一阵火辣,想来可能是擦破皮了。
“国庆五天时间,不回本家,居然跑到意大利去了,你还真能耐。”施翰英看着他躺在地上的狼狈相,很是不屑:“听说是和唐家那个外姓拖油瓶去的,你这挑人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
施安湳一言不发。
施翰英不是第一次遇见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所以他有的是手段治理这个不听话的孙子。
……
金樽,是个非常低调的享乐场所。
知道它名字的人只是固定的一个小圈子。
宋星宇和周炳文按照定位走到这里来还颇废了一些功夫,他们先是下了出租车,进了一个小会所,然后由专人引路,乘了电梯上了7楼,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然后再进了电梯,下降10楼。
宋星宇和周炳文面面相觑,问了接引人,对方只是对他们笑,说到时候去问主办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