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我很担心。”施安湳抓住他无处安放的手:“你在紧张什么,很不舒服吗?”
“没,没有……”
“我叫医生。”施安湳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他有专门的家庭医生。
“不用了!真的不用!”周炳文去抓他的手机,却被他圈在怀里。
施安湳低头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慌张害怕全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把还未拨出去的电话挂掉,松开怀里的人:“说吧,为什么最近开始躲着我?”
周炳文别开脸,他不是个擅长说谎和隐藏情绪的人:“真的只是不舒服而已……”
“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你别多想。”
“你这样子怎么能不让我多想?”施安湳拉过他的手臂让他正视自己:“还是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要和我绝交?”
周炳文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很快就垂下了头,声音微弱的说:“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过。”他很慌,生怕说错了什么,又被他发现了什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施安湳没好气的说。
周炳文抽回自己的手,只能用沉默应对。他也不想这样,可他真的很害怕。
两人间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过了许久,施安湳才无奈的说:“行吧,你回去吧。”
周炳文不知自己怎么了,听到他这句话本该松口气,现在反倒更难过了。
施安湳转身离开,朝着自家走去。
周炳文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只能扯着书包带子心神不宁的回了唐家。
接下来两天,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不再是周炳文单方面的躲着施安湳,施安湳也没有再主动与他有多余的交谈。
吃饭,补课等约定俗成的事情,也在两人的沉默中取消了。
明明两人每天有将近14个小时的时间在一起,却如同陌路。
这对周炳文而言,分秒都是煎熬,可让他再与施安湳恢复以前的关系,他又惶惶不安。如果施安湳对他的感情如同他猜想的那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又忍不住安慰自己,万一施安湳对他只有单纯的兄弟情呢?要不要去问一问?可他又该如何开这个口。
日子又过去两天,周六来到,下午两节课上完后就是难得的假期。
两人的关系还是没有任何改善,周炳文忍不住泄气。天天和施安湳坐在一起,肢体上难免触碰,每一次他都心如擂鼓。有时候一些必不可少的话,比如施安湳要出去,对他说的“让一让”,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也能让他慌乱到不知所措。
最后一节课是物理,在周炳文有神无力的状态下终于缓慢的结束了。
他站起来默默让出位置,心想今天下午和明天就见不到施安湳了,说不清心里是松一口气还是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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