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足够了。
说实话,在如此漫长的过程里,始终保持意识清醒并非易事,但茉丽安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
龙种的体征常常写在脸上,每当她看见丹枫青碧色的双眼中瞳孔收成一线,或是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有龙鳞反光,都会伸手拽住他披落在肩头的长发,毫不客气地往后拉扯:
“冷静一点,丹枫。你也不想在这里变成龙形,把好端端的故事变成事故吧?”
再到后来,即使丹枫的面貌没有明显变化,茉丽安也会由着自己的节奏,时不时地提醒他“轻一点”“慢一点”。
但很显然,丹枫的自律不代表顺从,他从第三次开始就认真发问:
“为何?我现在很冷静,没有失控的风险。”
但是我有,茉丽安想。
她不想轻易对他示弱,于是顾左右而言他:“怎么,你有意见?你不失控,我就不能支使你了吗?”
“哦……”
丹枫思考了几秒钟,动作不停的同时将嘴唇贴近她耳根,得出笃定的结论,“茉丽安,你在求饶。”
甚至用的不是疑问句。
“我求你个头。”
茉丽安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绞尽力气呸了他一声,“你还真想三天不回去啊?我跟你说,白珩和景元好不容易过来玩一次,我才不要把他们晾在一边,做人不能这样……哎,轻一点,我都叫你轻一点了!我还在说话呢!”
“是你不好。虽然你我都没有经验,但我以为,按照文明社会的普遍伦理,这种时候应该不能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
“别拿‘伦理’当挡箭牌,说得好像你真把它当回事一样。再说了,哪家成年男人跟景元争风吃醋啊?也不看看孩子才多大……哎,等等,你又来!真是的,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呢?你也知道你性格比他差,生怕哪天孩子长大了,你家大院起火是吗?”
丹枫没应声,只是维持着单手将她托起的姿势,抬起绿眼睛自下而上定定地望着她。
那双眼清亮透明,绿得好像一池春水,人浸泡在其中也会软成春水,半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茉丽安:“……对不起,我不是说我要爬墙的意思。我承认,我就喜欢性格差的,你满意了吗?”
丹枫:“那——”
茉丽安:“但是轻一点。也不准咬我。不然我要生气了。”
丹枫:“……嗯。”
茉丽安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而陌生的天花板。
在她踏上旅途之前,或是回乡探亲的间隙,她都曾经频繁造访这里,度过一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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