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过疲惫,加上卫子谦怀孕,两人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
卫子谦到底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怀了孕的男人,又有X的警告,所以他虽然有贼心,胆子却也没有大到外出和别人鬼混的地步。
但是现在网络那么发达,卫子谦在F国又是出了名的会玩,即便回到国内也没和小鲜肉们断了联系,露骨的讯息是一条接着一条,小视频是一段跟着一段,白天季瑾函上班的时候,卫子谦一个人在家里,那可真是丑态毕露,放荡得很。
有好几次甚至被提前放学的卫思函给撞见了,小小的卫思函对卫子谦的厌恶又多了几分,但他却也并没有将这些告诉季瑾函,反而有意无意的为卫子谦遮掩。
他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帮助卫子谦,只是他潜意识里懵懵懂懂的就是知道,如果让季瑾函发现卫子谦的这副嘴脸,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而他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父亲和家说不定也会跟着一起失去,那是卫思函不愿意看到的。
但小孩子的直觉永远都很准,纸永远也不可能包的住火。
转眼间,六个多月过去,卫子谦早早就收到了X的短信,预产期就在最近了,他要提前开始做准备了,卫子谦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最近季瑾函待他越来越好了,只要能够顺利生下这个孩子,并且让季瑾函相信这个孩子就是他亲生的,那么接下来,他就不信季瑾函还能不向他吐露修仙的秘籍,还有空间的秘密。
若是这次生产的时候,他再遇上个什么小危险,那就更好了,季瑾函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不成,说不定会给他喂点灵泉水什么的,那岂不是更好。
这么想着,卫子谦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神色愈发晦暗不明。
这天,季瑾函奔波了一天,好不容易谈下了一个大客户,手中买了蛋糕和红酒想要和卫子谦、卫思函一起庆祝,但刚一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睚眦目裂。
只见卫子谦躺在厨房的地上,身边是被摔破的陶瓷碗碟的碎片,卫子谦浑身是血,而且还不断的从身下涌出新鲜的血液。
他脸色十分苍白,脸上的神色十分痛苦,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嘴巴里面不停发出虚弱的低吟,嘴唇毫无血色,两只手护着肚子。
季瑾函当即被吓得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疾步走上前去,完全无视了地上的碎瓷片,跪在地上费力的将卫子谦扶了起来,揽进自己的怀里。
他伸手去拍卫子谦的脸,季瑾函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低声道:“子谦,子谦,别睡好吗,别睡,我来了。”
卫子谦却在看到季瑾函的瞬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原本痛苦被他极力压制住,他勾了勾嘴角想要对季瑾函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但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浑身无力,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做了个口型。
别怕,我没事。
看到这样的卫子谦,季瑾函简直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双目通红,手上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他费力的将季瑾函抱了起来,而恰在这时,卫思函放学回来了。
小小的卫思函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了,但却非常懂事的强忍着恐惧听从季瑾函的吩咐,垫着脚从鞋柜上摸到了车钥匙塞进小书包里,帮助季瑾函把门打开,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地跟在季瑾函身后。
骇人的血迹随着季瑾函抱着卫子谦走动时,一滴滴滴在了地上,因为卫子谦的脸被季瑾函挡住了,而平素卫子谦也因为怀孕的关系很少在外走动,所以很多邻居都不清楚季瑾函怀里抱得孕妇居然是个男人。
自从季瑾函破产之后,整个人褪去了曾经的高傲和看不起别人的毛病,对待邻里间也都宽和了几分,这种老式的小区当中住着的住户一般都很好说话也很热心,所以在季瑾函一改往日高冷形象之后,邻里邻居的见面也时长打个招呼什么的,一来二去也算混熟了。
如今见他抱着一个孕妇,也都纷纷询问需不需要帮助,有个老婆婆还从家里拿出了一条小薄被盖在卫子谦的身上。
还有好心的大叔从卫思函手中接过了车钥匙,帮他们把车从地下车库里开到了楼下,原本还打算帮忙直接把人送到医院的,但在季瑾函的再三拒绝下这才下了车。
虽然卫子谦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季瑾函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心底的慌张和不安简直要冲破天际,但是在这种时候他却知道自己不能慌,他是整个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如果这个时候连他也慌了,那才是真的全完了。
所以季瑾函坐上车之后让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原本打算朝着就近的大医院过去,但是在冷静下来之后却也知道卫子谦身体特殊,他平日陪着卫子谦去做产检的时候一直去的都是都是一家私人性质的医院,想到这里,季瑾函神色间有些犹豫,毕竟那家私人医院的规模并不算大,而且在外也没什么名气,如果只是普通的产检或者发烧感冒之类的小病去那里倒还可以,但是,卫子谦现在的身体情况……
季瑾函咬了咬牙,猛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躺在后座的卫子谦已经陷入了昏迷。他不敢再耽误时间,脚下油门一踩,到底还是没有选择那家已经去过很多次的私立医院,而是选择了B市最有名的公立医院。
几乎是在季瑾函到达医院的同时,江游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电话来时,江游正在开会,他看了眼上面跳动着的那串数字,对会议室内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中场休息十分钟,待会再继续。
从电话对面那人三言两语中,江游就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和大概理了个差不多,江游拿着电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透过面前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看向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他唇角微弯,轻笑着应道:“好,知道了,顺其自然,不用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