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要做这种事情,还是回去再做。”幽火勉强地忍着,抢在听雨做出进一步的诱惑前,将他的身体包起来。
“算了,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听雨也不在故意挑逗,他弓起身体,要幽火将放在身体内侧的丝帕抽出来。
丝帕上,已经沾满了他们一起制造的液体,浓郁的液体几欲滴下。
“真是香甜——”
离开的时候是晨风相送,归还的时候是晚风相迎。
但是人已经不是离去的那些人了。
南宫颓丧地骑在马上,唐甜甜的马上只挂了一个大包袱。
沈叔和他的马车都不见了。
听雨有些憔悴,赖在幽火的怀中。
“你没事吧?”睚眦关切地问着,听雨却没有回答。
“是明天吗?放心好了,我没有大病,明天的事情,不会耽误的。”
“你真的不想和她相认?”听雨转过头,指甲也抠进了肉中。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完,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种小事。”
“雨儿,你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将这所有的事情当作自己的责任?没有人要求你负责,你为什么不肯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
“因为我不能不做,它们是支持我活到今天的力量。”当天,睚眦就派人将唐甜甜的骨灰送回唐门,已经痴呆的南宫,也被送返南宫家。
听雨原本不想救治秋鸿,可是很清楚他的性格的飞红却交给他一张字条。
“双飞翼,比翼飞。我已服下双飞翼,也在秋鸿的身上种了双飞翼。我不求与他同生,但求同死。”听雨无奈地笑了。
“飞红,今天的你选择了他,若是将来的你后悔,也不要对我说。”飞红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夏妃在听雨的门外徘徊了很久,也没有进去。
听雨将灯灭了,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的他,始终没有睡眠。
待到夏妃离去,他才将忍了很久的眼泪流出。
“对不起,我还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对不起”
出关的时候,风景有些萧条。
漫漫黄沙,不知道何处是尽头。
夏妃在马车上,一言不发。
睚眦早早准备了骆驼车队,也准备了送给夏国君主的礼物。
夏国派来的迎接公主的八千骑兵,就在不远处等待着。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已经将路走到尽头的夏妃掀开帘子,对睚眦道。
“我们就此别过,相忘江湖。”
“夏妃,我——”睚眦没有说什么,也许是二十年的时间太长,竟然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送别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们心中还记得彼此,就已经足够。”夏妃深情地看着听雨。
“你是睚眦的孩子,名字叫听雨,对吗?”
“是的,我是听雨。”夏妃的手取下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水晶吊坠。
“这个坠子,自我与我的孩子分离,就一直挂在脖子上。我每天都会握着坠子作三次祷告,祈望我的孩子还活在世间。今天,看见你,我突然觉得,你就是我的孩子,我——”
“我——”听雨欲言又止。
“若是我的孩子还活着,现在也该和你一般年纪了。”夏妃为听雨将坠子戴上。
“你们实在是太像了,一样的紫色眼睛,一样的可爱乖巧。看着你,我就想知道,我的孩子会不会原谅我。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是我的太过无能才连累了他!他的心里,一直都在恨我”
“母——”听雨生生吞下后面的字,伸出手,为夏妃拭干泪。
“没有孩子会怨恨自己的母亲的。我一直都爱着我的母亲,虽然我们已经分离多年,可是我相信,我们的心还是在一起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相信,你的孩子,也一定深深地爱着你,永远地爱着你。”夏妃抱住听雨,听雨虽然纤细,却也已经比她高出少许。
夏妃的眼泪沾湿了听雨的衣襟。
“你是个好孩子,你的母亲也是世间最幸福的人。我还不知道我的孩子在何方,却要回国了,今生也不会再回中土。所以,我将浸透我的思念和祈祷的坠子交给你,希望你可以代替我寻找他。若是你遇见我的孩子,请告诉他,他的母亲永远都爱着他。”
“我会为你把他找到的,我会告诉他,你有多爱他,我会要他回到你的身边的。”听雨也流下了眼泪。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他们的关系,可是他们不愿意说穿,其他人也不敢说穿。
夏妃回到车上。
为迎接她而来的骑兵们上前,将马车团团包围。
黄沙滚滚,长长的车队消失在大漠中,只有自由的风,不时将苍凉的驼铃声送来
“后悔吗?”睚眦温柔地问着。
“若是后悔,现在追过去还来得及。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一切了。”
“为什么要后悔?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后悔。”听雨的话语虽然刚硬,却夹杂了少许愁绪。
睚眦命其他人都先回去。
听雨是个要强的人,在别人的面前,总是不愿意露出脆弱的本性。
他在风中远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样的远望。
幽火从马上取下一件厚衣,为他披上。
“你最近身体不适,这里风大,还是早早回去,免得大家担心。”
“我知道。”听雨也不强自坚持。
幽火先上马。
听雨拉住他伸下的手,正欲上马——
犀利的掌风压过来,睚眦和幽火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时候有人偷袭!
幽火只伸了一只手拉听雨,另一只手飞过去,和偷袭的人生生对了一掌,将这人震飞。
但是还是没有救得及时。
那人是双掌飞来,一只手掌被幽火接住,另一掌却是完全打在了没有防备的听雨的后背!
——昨天的走火,让听雨的身体很是虚弱,现在被迫吃了一掌,他当场就吐血了。
这人的武功也是不差,应该是昆仑派的掌门。
想不到一块报恩牌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情的幽火,紧紧抱出受伤的听雨。
幽火急了。
那个偷袭的人已经被睚眦的护卫围攻,再也不会有机会伤人,可是——
试了一下脉搏,幽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没什么大碍吧?”睚眦也是关切。
“需要什么药,我立刻派人去取!”
“这一次,不是药物可以医治了。他脉搏微弱,刚刚的一掌,要了他的大半性命。”
“怎么会这样!”
“因为他昨天走火入魔了。我好不容易才将他拉回来,这几日,他全身真气都会不顺畅,比一般人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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