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闻言只好从暖墙上下去,先回到花棚里面去继续给月季修型。
一转眼时间就到了中午,因为高悬的太阳和一整面的暖墙,日光大棚里的温度始终都被稳定在二十度上下,这是个非常适合月季生长的温度。
好不容易做完了修型的工作,周全重新穿上棉服,想要出去看一看花棚上的那些草垫有没有化开,然而一出门就被迎面吹过来的冷风冻的缩手缩脚。
“虽然阳光很充足,可是气温还是很低,一场秋雨一场寒,老话说的果然有道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周全还是扶着梯子上了花棚。
花棚之上被阳光晒了一上午的冰壳总算是松动了一些,虽然草垫子大部分依然是硬梆梆的,但是周全扯动拉绳的时候,好歹是能拉得动了。
然而被打湿又被冰冻的草垫子,现在的重量可不是过去能比的,拉着它们往上卷的周全,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拖铅块,沉甸甸的还往下坠。
他从小白白净净学习又好,作为膝下唯一的独苗,周老爷子虽然什么都让他学,但是重活累活却是从来都不让他作。
向这种雨雪天拉冰冻草帘子的事情,周全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干。
湿漉漉的绳子外加沉重的草垫,让周全即便是带着手套,手也还是被冻的通红,手心还被勒出了深深的印子。
但就算是这样,周全却还是得咬着牙小心的控制力度,将那些草垫子卷上来,只为了花棚当中的那些月季能够享受到充足的日光。
如果能够享受到自然光,效果当然要比人工补光要强,东北的冬天太阳下山早,如果现在不能抓紧时间把草垫子拉起来,就很难完成每日4个小时的日照时长。
费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把一个草帘子成功的卷起来,周全降冻得发僵的双手拢在口边,轻轻的吐气温暖自己。
冻了又化开的草绳又潮又湿,只是抓着它们干了几分钟的活,周全的手套就已经全都湿了。
这种天气带一双湿的手套简直就是受罪,但是周全还不敢摘下来,因为他皮肉细,不带手套干活,用不了多久手心就能被草绳磨出一串的血泡,那样就更干不了活了。
哈了十几下热乎气后,周全冻僵的手指终于又能自如的活动,他想了想花棚里的那些月季,深吸一口气横下心带着湿手套继续干活。
半个小时之后,第一间花棚上面覆盖的草垫终于被全部掀开,周全爬下花棚,又扳着梯子去另外一间花棚。
他刚刚把梯子放好,人还没来得及向上爬,宝大厨就拎着食盒过来送汤。
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宝二龙,这位本来就圆圆的头,现在还扣了个耳罩将耳朵档上,看起来更像一个球。
吹着白气比宝大厨先一步上山的宝二龙嘶嘶哈哈的说道:“昨天雨夹雪,今天气温又这么低,我一猜你这边的草垫子肯定得冻上。正好现在太阳晒了一上午,我过来帮你拉帘子。”
扶着梯子的周全闻言客气的说道:“没事,我能干,现在都化了,能拉动的。”
宝大厨闻言放下手中的保温桶,皱着眉头将周全拉过来,不顾他的挣扎取下了周全戴在手上的手套。
那手套早已又湿又冷,周全戴在手套下的手则湿红的好似冻萝卜。
宝二龙伸过头看了一眼周全的手惊讶的说道:“手套湿了咋还带着,手不想要了,万一冻伤了怎么办?”
宝大厨则把他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温了一段时间,确定他的手不再泛红之后,放开说道:“你把桶里的汤喝了,我去给你拉草帘。”
抱着保温桶的周全闻言想要阻拦,动作却没有另外两个人快。
已经借着梯子爬上花棚顶部的宝二龙笑嘻嘻的在上面喊道:“全哥,我们力气比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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