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以老爷子的脾气早就训斥徒弟不懂规矩了。
然而看着二楼那个多年未见的人,老爷子顿了顿才淡淡的开口:“阿丽,斗菜的资格一直都是亲传弟子才有的,我虽然人老了但我还没傻,记忆中我从未喝过任何外国人敬的徒孙茶。”
“您说这个呀,真是太对不起了师傅,乔治他是我的关门弟子,一直都带在身边培养,您也知道这些年我不再国内,因而就把仪式的事情给拖延下来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今天师门的大家也都在,就请各位为我做个见证。乔治是我古丽的关门弟子,从此之后我不会在收任何徒弟,这样他总有资格来参加斗菜了吧,不然师叔那边也是说不过去的。”
明月楼的规矩,上香、敬茶、上了师门族谱之后才算是亲传弟子。
不过几十年前曾经出现了一个特例,引发这个特例的人就是现在站在邹老爷子身边的那位老者。
建国之后最动荡的那段日子中,邹老爷子那一辈的师兄弟们曾经被迫与师傅分离,分散四方各谋出路。
十年之后动荡结束,师兄弟们一次寻回道明月楼,却发现师傅的身旁又多出了一位小师弟。
当时那个社会,哪里还有人敢拜香堂跪牌位,而且老爷子们的师傅当时的情况已经不是很好,为了传承斗菜必须马上开始。
因而邹老爷子的小师弟,就成为了明月楼几百年传承中的一个特例,他的一切程序都是后来风气开放的时候后补上的。
如今这个特例被人故意挑了出来,拿出来当事情说话,就问问邹老爷子认还是不认。
不认师傅当年做错了,叫了这么多年的师弟不是师弟?
当然不能这样,但是老爷子是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徒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难做。
“阿丽,这些年你闹的越来越不像话,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想看看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会不会承认。”
邹老爷子闻言定定的看了唯一的女弟子,呐呐自语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是如此吧。”
泄气一般老爷子弯下腰,挥挥手说道:“既然阿丽已经这么说了,之前又有先例,就遵循先例让那个外国人参加斗菜。”
“师兄,你这是......。”
“别说了师弟,就这么办吧,我有些累先进包厢去休息,麻烦你替我宣布一下斗菜第一回合的规则。”
邹老爷子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他师弟担忧的望着他的背影,半晌之后才拿起话筒高声说道:“斗菜第一回合,你们一会从服务人员手上的箱子中抽取号码,然后按照号码的大小一次进入厨房进行烹饪。烹饪的题材是快炒,菜品不限技法不限,时间是十分钟。听好了,从切菜、配菜到炒制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从你们踏入配菜间就开始即时,超时便失去资格,一定要分配好时间。”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几位服务人员捧着几个纸壳箱走了出来,开始让站在大堂里的人们抽取号码。
二层喝三层的人目光都盯在一层众人的身上,有亲友在下面的人都期望他们抽取的号码能排在后面,这样就可以多一些时间用来思考菜品和步骤。
楼上进了包厢的邹老爷子实际上也在关注着下面,斗菜的第一轮其实就是淘汰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有八十九个徒孙,不先把技术不扎实能力不够的人给排出在外,斗菜就没办法进行。
眼见着大堂内所有的人都已经抽取了号码,原本站在三层楼梯旁的老者也回到了包厢当中。
一会的比赛他与师兄是评委,也是该避嫌的。
他走之后邹师傅以明月楼这一代继承人的身份宣布斗菜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