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继承人石萧尘前来作法捉鬼,相当于告诉众人舞厅很安全。毕竟,那些会相信有鬼的人,对天师家族石家人自然是深信不疑。
柯白倒不介意自己被高财顺利用了,觉得这也算是情理之中。他不卑不亢地说了一句“客气”,就表示自己会随意,让高财顺放心去招呼别的宾客。
高财顺盯着柯白的清俊背影好一会儿后,才转身朝其他宾客走去,边走边想,这修行到一定的境界是都会美若天仙,悄悄这石天师,绝不仅仅是五官生得好,那气质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柯白在和高财顺分开后,就有几位同样是天师的人来向他敬酒。
他们这些天师并不是尼姑或者个和尚,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他们也能结婚生子,喝酒吃肉,甚至正常交际。
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看见柯白特别高兴,盯着他满眼崇拜地说道:“石大哥,你那天实在太帅了,要不是你用布偶术给那群不识好歹的人一个教训,我们其他天师出门说不定也会受到欺凌!我听说哦……”
她说着就凑近了柯白的耳畔,小声道:“那群人计划着第二天就来我家闹呢!”
是的,她的家族也是时代捉鬼伏妖的天师,地位仅次于石家。
“小雨,女孩子家的怎么这么不知分寸?和异性离得那么近成何体统?”小姑娘的父亲瞧见女儿和柯白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连忙走过来小声呵斥了一句。
翁颜雨,也就是被唤作“小雨”的小姑娘不情愿地后退了半步,偷偷吐了吐舌头,不满地抱怨道:“爹,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老古董……”
“什么老古董?我看你是交了几个留过学的朋友,学坏了!”翁颜雨的父亲翁镇江气呼呼地骂道。
这个特别的年代就是如此,社会结构正由封建传统向现代转变,老一辈与年轻一辈往往有不少的思想代沟,譬如对待男女交往上的不同态度,以及对妖魔鬼怪是否存在世间的强烈分歧。
“小尘啊,你那天不应那么做,那都是邪门歪道的人才会做的事,我们名门正派的……”翁镇江和石父生前关系不错,作为长辈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教育柯白一番,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儿翁颜雨给拉走了。
“行了行了,你这位老人家真是又啰嗦又迂腐,脑袋瓜怎么都不懂得变通呢?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咱们老祖宗也留下了一句至理名言,‘人善被人欺’啊!”
柯白望着对自己挤眉弄眼的翁颜雨,心想小姑娘还真是可爱。
“宿主宿主,目标来啦!”翁颜雨刚走后没多久,柯白的脑海中就响起了1769的声音。
果然,门口陆翰辰跟在他的父亲陆恺廷身后走了进来,和那天他看见的一样,打扮得很贵气时髦,鹅黄色的长褂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图案,头发上更是抹过发蜡,唇角的弧度自信而张扬。
舞厅里不少人朝陆翰辰投去爱慕的目光。
柯白估摸着陆翰辰是个极注重形象的人,虽然此时两人离得很远,他也能确定陆翰辰身上喷着男士香水。
在柯白打量陆翰辰时,陆翰辰也注意到了柯白,眸底不由闪过一抹异色。
说实话,前几天目睹了那不寻常的一幕,他和不少新青年会的成员一样,认为是柯白又在耍什么花招,可望着身着淡紫色长袍、美得几乎要叫人窒息的柯白,他却是如何都无法将柯白和见钱眼开、到处招摇撞骗的“神棍”联系在一起。
如若世间真的有神仙的话,柯白一定就是下凡的仙人,陆翰辰想。
“呀呀呀!宿主,目标好感度上涨17个个分值!”1769欢欣雀跃地说道。
柯白闻言没有感到半点儿喜悦。
陆翰辰注视了柯白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跟着父亲陆恺廷和舞厅的老板高财顺打招呼去了,而柯白也正准备收回目光,这时又走进来了一个男人,几乎是在他刚出现门口时,舞厅里的绝大部分都下意识地朝他看去。
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高极其高大挺拔,穿着黑色的长袍,长袍上没有花纹,但细节触却很精致,尤其几颗整齐的纽扣质地十分光润,有一种低调的奢华之美。他的头发理得极短,显得干净和而利落,五官也相当英俊,只可惜目光太过凌厉,令人心生畏惧,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