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言不禁失笑,回道:“我当然相信他不会因此排斥我。”只是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有心结。
没有人喜欢被骗,尤其还事关自己的身世。小家伙可是在几个月大时就问过他,自己的父母是谁,又身处何方。
一人一系统不由陷入沉默,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喻念却始终没有出声。柯白起初以为喻念在做心理准备和斟酌语句,孰料当夜色渐浓,客栈楼下也归于平静时,喻念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小69,已经过去多久了?”柯白实在没忍住问1769。
“半个时辰了。”
柯白不由愣住,禁不住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只见喻念双眸紧闭,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而均匀,似乎已进入了梦乡。
“他弄坏床只是为了和我同床共枕?”
“好像是的……”
柯白:“……”
1769:“……”
后来,柯白又等了半个时辰,接着索性也睡了过去。翌日,由于生物钟喻念比柯白还要早醒,他盯着柯白安谧的睡颜,恨不能压上去像上回柯白醉酒那样,亲吻、抚摸和膜拜他的身体。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习武之人警惕性向来高,即使处于睡眠中,因而在没有醉酒的柯白面前喻念只能克制。
盯着自己肿得老高的兄弟,喻念赶紧起身灌了好几口凉茶以强制压下欲望,而没过多久柯白也醒了过来。
两人穿好衣服便招呼客栈的小厮端水上来,漱口,洗脸,直到他们下楼吃早膳,喻念也还是没有出声询问自己的身世。
柯白见状,也没打算主动提。
“两位客官早啊!”当喻念和柯白在角落的一桌坐定时,昨日的那位收到柯白打赏的店小二就热情地走了过来,笑得分外殷勤。
“早。”柯白和喻念自是礼貌地回了一句。
“两位客官,你们这几天夜里可要小心一些,这阵子城里闹采花贼,有几个黄花大闺女被玷污了后自杀了呢!唉!小的方才听说啊,昨日竟然有一名男子也被……”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柯白和喻念,继续道:“小的看两位客官容貌不凡,气质出众,就更要当心了!那采花贼会对人用什么非常烈性的催情药,要是中了,据说不立刻那什么就会因为血液疾速流窜导致筋脉爆裂呢!”
柯白闻言怔了怔,继而笑道:“多谢大哥提醒。”
“不谢不谢!”店小二笑眯眯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用膳了!”
店小二走后,柯白想了想,便对喻念说道:“其实如若我昨天没有给他那锭金子,他今日可能不会提醒我们提防采花贼。”
喻念诧异,接着就看见喻世静从楼上下来,坐在西南角的那桌。
那名店小二同样热情地走过去,擦桌子、倒茶,态度殷勤得狠,但是喻念屏息听着那边的动静,发现店小二果真没有提醒喻世静采花贼一事。
但按理说,喻世静可比易了容的喻念和柯白,还要容易成为采花贼的目标。
虽说有喻念这么“大”的儿子,喻世静可并不老,看样子也就二十六岁左右。他成婚得不算早,又因为夫人,也就是喻念的生母体质不好,所以二十三岁才成为人父,这在古代,是很晚,但也还是青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