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兴许是木灵子天生不喜床铺,谷寒醒的时候,发现他直接翻身滚落到地上,谷寒三次将他抱起,结果又滚回了地上。于是谷寒在木灵子的身上盖上了一层被子,之后便随他去了,乐意躺哪躺哪。
似乎昨天修复俊风池有木灵子的功劳,而在他降生的时候,还让枯木逢春,这么算来木灵子是耗费了巨大的法力,回到道铺后,躺在谷寒的房间内陷入沉睡。
“东西?把娃娃当成东西,你真不是个东西。”他指的是木灵子,谷寒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可她见着木灵子的第一眼起便觉着亲近,此时叫她转手送人,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可你抢了我的东西。”
“住,呵!谁答应了?你个邪修给道铺扫地都不配。”
而他就是这么霸道,霸道的让人无语,谷寒的头疼又更甚一层,两师兄忙着准备中午的法事,而颇为清闲的谷寒只能与陆丘陵顶着嘴。
几位大汉阴气森森,看似不像活人,最为奇怪的是他们能自由出入祖师爷的堂前,莫非是鬼差,谷寒摇头顿时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是鬼差就是邪修了。
“我不能在么?以后我就住这了。”陆丘陵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在后院选了一处空房住了下来,那空房恰巧是谷寒闺房的隔壁,更为夸张的是,随后几位黑衣大褂的大汉扛着行李进入了后院。
一夜未归的陆丘陵又回到了道铺内,谷寒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还在这?”
这场夜饮虽然兴奋,直到第二天,风水法事开场前,谷寒挠着脑袋,都觉得头疼。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有没有将大师兄的真心告白听完,谷寒已经沉沉睡去,而两师兄很快便打开了境界纠缠的心门,左拥右抱喝到了一处去。
“师父不在,你们还得让我操心呢,说什么胡话,夜深了,都去睡吧!今天道铺歇业!”
刚还在热聊的场景一下子就冷落了下来。
“大师兄,你之后会离开我们不?”这是谷寒第一次含着泪正经的叫他大师兄,她的脸潮红,趴在桌上微微有些变形,但仍旧美的动人。
这场酒喝的尽兴,三人皆是酩酊大醉,就连说话也咬着大舌头,说的不甚利索,但心门却逐渐打开了。
“嘛呢?都不说话,来来来,喝一杯,恭喜大师兄进阶道长境哈!”大庄给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竹叶青,一饮而下,场面顿时暖和下来有说有笑的。
烛火摇曳着,将光照在了三人的面容之上,增添了一丝橙黄。
当天夜里,祖师爷的木像前点起了三盏长命灯,禹修筠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之后三人坐在饭桌前不言一语。
升阶道长境的业内人士算是已经跨过了门槛,正式开始登堂入室,并且意味着他已经有了另开门楣,收徒纳童,享受香火的权力。
不得不提的是,在这场法事开始前,大师兄禹修筠的道行境界提升了,在入树洞前,他的道行已经是道士境巅峰,离进阶仅仅是一步之遥,这次直接从道士境跨入了道长境,而牌位也从青色进阶到了蓝色。
俊风池恢复流水量的第二天,由褚家主持开了场法事,加固了风水阵法。应褚家的邀请,道铺也需出席这场法事,而且做的是极其重要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