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造诣非凡,轻而易举就破开了薛云的血肉。
前一刻还在回味的薛云,就在血肉被破开的那一瞬间,脸色剧变。
“啊······”
“痛吗?”女人停下,眉头微皱,有些不忍,一脸关切道。
“痛、痛、痛。”薛云连忙点点头。
“那好,长痛不如短痛,你忍一下!”女人说完,一手猛地滑落,落在薛云脑户穴处的本源之气直接划过薛云脊背,一瞬落在薛云尾椎。
“啊······”薛云的脸已经扭曲变形,剧痛自后颈,一直延伸自后背,转而扩散全身。
“我的妈呀!你小子也是命苦!谁叫你的娘亲当年不念好呢?她把账全算在你身上了!”九书一脸惊恐地摇摇头。
薛云被痛苦掩埋,哪里知道九书在说什么,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唯有那豆大的汗珠由额头滴落。
“还不快跟上来。”女人不满地大喝道。
薛云死死咬着牙,牵引自己的本源之气,顺着破开的血肉,一路行进。
“将你的本源之气分散开,不要全堵在这里,让它们布满我刚开辟出来的通道!”女人喝道。
薛云不敢违背,只能照做。
女人一手控制本源之气,另一手打出一道法诀,化作一个光罩,将薛云笼罩。
四散而开的塑形草药力被激发,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女人的控制下,将薛云的本源之气包裹,凝聚成一条薄薄的经脉。
“经脉才筑,本源之气流动一定要慢,要不然会撞破经脉的,切记。”女人厉声提醒道。
满头大汗的薛云,咬着牙点点头。
“你还能撑得住吗?”女人再次皱眉,望向薛云,略微有些担忧,开辟经脉时及其痛苦的!薛云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薛云点点头,紧咬着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此机会贯通全身经脉,早晚都是痛!躲不过!”
“先将塑形草吃完吧!我担心你待会儿连拿起药草的力气都没有!”女人淡淡道。
“恩。”薛云点点头,艰难地伸出手,将剩余的药草拿起,不知是否是因为已经吃过一次,还是因为他已经变得麻木,再次吃下塑形草时,他已经无感了。
薛云慢吞吞将塑形草全部吃完,女人也不急。
“我要开始了,实在忍不住了就跟我说,我就停下,知道了吗?”女人淡淡道。
“恩!”薛云点点头。
女人将本源之气分为两股,自背后,扩散自双臂,割开薛云手臂的血肉。
开发出两条主脉后,女人一鼓作气,一连开发出无数条副脉,薛云想要咬牙坚持,但到最后都化作那凄厉的哀嚎。
女人并不会因为哀嚎而停止,因为薛云还在坚持,只要他没有叫停,自己就会继续。
除了忍受剧痛,薛云还必须紧跟女人的步伐,过了许久,待经脉开辟大半时,薛云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他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这就是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吗?我已经走到此处,离那一天还会远吗?
······
经脉开发完成,薛云因为过度劳累而沉沉睡去,女人缓缓转身,望向九书,动容道:“你说你很遗憾,没能体会到他们的痛苦,现在你体会到了吗?”
九书点点头,浑浊的双眼内闪过一道异芒。
“上一辈会将许多优秀的基因遗传会通过血脉给后辈,很多时候,我就在想啊!坚毅算是遗传吗?他的坚韧是来自父亲,还是薛百寿?”
九书微笑道:“你有想过吗?只是一个时辰,就能将他身体的经脉完全开辟出来?”
“没有,我原以为,帮他开辟全身经脉少说也需要十来天。”女人轻轻摇头,随后五味陈杂道:
“若是常人,至少是三个月,我已经足够高估他了,到头来,还是打了自己的脸,仅仅一个时辰,人为何能做到这种程度呢?”
“是因为欲望和野心吧,短短十余年,我们存在于他的体内,看着他成长,也看着他失意、落寞、痛苦。”
“他想要站得更高、变得更强、走得更远,这是必须的,也是必备的!我有感觉,他每一步都会走得很艰难!”九书苦涩一笑。
“所有的艰辛,或许到最后终究一无所获,他在尝试改变命运,但老天真的会让他得偿所愿吗?”九书苦笑着摇头。
“付诸东流又如何?反正我看见了!就不会忘记他曾存在过!会一直将他铭记,直到老死!”女人悄然转身,背对九书。
“卑微如芥草的生命,都在期盼着有一天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命运是何其相似······”九书望着女人,神色动容,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你看着他吧!我先走了!”女人打断九书的话!随后便遁入金色大书内!
女人已经离开,金色大书上唯有残影消散,九书望着女人先前所站之地,表情一瞬变得令人难以捉摸起来。
“天道酬勤!希望上天有道,而非无情之物,能让他得偿所愿!”漆黑的虚空内响起九书那幽幽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