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愿意去理解和尊重。他的双眼总是黑亮有神,身上也仿佛透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这样美好温暖的人,任谁都想要靠近,更何况是躲在阴暗角落里,遍体鳞伤的宋流声呢?
游景行很快也到医院看望宋奶奶了,初次与老人家见面,他提着果篮,拎着补品,并且是一身西装笔挺,穿得很正式,表现得也特别礼貌。
接下来的这一周,游景行几乎是天天过来,比宋流声来得还勤。他陪宋奶奶聊天谈心,常常逗得宋奶奶乐呵呵的,嘴里一直夸游景行长得俊,还会疼人。
之前是许鸣延和盛晖来看她,这会儿游景行又来了,宋奶奶感觉孙子宋流声的朋友们一下子都冒了出来,她惊讶过后,也挺欣慰高兴的。
不过,有老年痴呆的宋奶奶,经常分不清许鸣延与盛晖这两位医生,但对游景行,她倒是印象深刻,最近嘴里总念叨着“小游”。
“声声,小游他说,和你高中时就认识了,你俩是同学吗?”
宋流声轻轻“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和奶奶说过他?有次你回家摘草莓,说见到了高中同学,还一起打了篮球,你也答应我,有机会带那位朋友来见家里玩的。”
宋流声怔了怔,他那时候的确提过一次,他以为如今呆傻的奶奶早就忘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
倚靠在病床上的宋奶奶,眼神渐渐放空,她看向了窗外,心神也飘向了远方。
她想起了乡下老家,那个外表破旧,但温馨实在的房子;后院的那一片草莓田;还有家中原本养的小黄狗。
他们临走前,将小黄狗托给了邻居照顾,不知小家伙如今怎么样了?
跟着孙子在南方待了快半年的时间,宋奶奶逐渐适应下来,但是午夜梦回,她依然会想念家乡,梦到她又回到了那个老房子。
毕竟那是她住了大半辈子的家。
“声声,我想回家了。”
宋奶奶苍老的话音未落,宋流声就禁不住红了眼眶,他这一瞬间很想哭,也觉得自己很不孝。
宋奶奶的病情目前稳定,血压血糖下降了一些,已经许久没出现过晕倒的情况了,她早就过了危险期,如今一直在医院休养。
其实宋奶奶是可以出院,回家静养的。只是前段时间宋流声白天有时会兼职,没空照料她,所以让宋奶奶住院,她身边有医生和护士随时看护,宋流声也比较放心。
奶奶的身体状况好转了,但宋流声并不知道,他自己的心病,何时才能痊愈。
游景行没急着回帝都,而是租了房子,又住到了宋流声的隔壁。
于是两人再次成了邻居,两家的阳台也是靠在一起的,宋流声每次稍微一转头,就能看见隔壁的游景行。
“你现在都是经理了,不管部门的事吗?”宋流声问。
“刚结束了一个运营项目,我暂时比较闲,就提前向公司请了年假。”
“你……你准备住多久?”
“你住多久,我就住多久。”游景行笑嘻嘻道。
宋流声顿时一阵尴尬,转身匆匆进了屋子。
这天下午,宋流声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其实他在翻看秦初洵生前的照片,一些秦初洵单独的女装照,还有与他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