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被她发现我鬼上身长生,那我不就是死翘翘,连鬼都没得做了。
长生一脸黑线,不知如何答话,只得支支吾吾:“这……那……弟子……想好!”
“你这小道士,和你那师父一个德行,磨磨蹭蹭着实讨厌……对了,你刚才说要找吴诚真那老丫头,有什么事?”
听到她这般问话,长生添油加醋的描述了自己如何勇斗鬼上身,如何机智的分析出了山水河边上的殍尸地……我听着这小破道士自己吹嘘自己的话语都觉得脸红。
“小破道士,姐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我在心底呐喊。
老婆子听了长生一番自吹自擂,简直爱死自己的徒弟了,在这个到处兵荒马乱的年代,能收到这种有天赋的徒弟,也算是道家子弟香火不该绝,不过她口风一转:“吴诚真那老丫头前几日确实在我这白玉蟾,不过已经离开了……”
“那师姑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长生赶忙问道。
老婆子舒缓了一下语气,懒洋洋的道:“老丫头都是四处漂泊的,也许下一次相见又是多年之后吧!不知是否还有缘能再见,哎……”
听着老婆子的幽幽感叹,长生不住道:“那怎么办?殍尸地的问题如何解决?人命关天呀……”
“哎,我真是老糊涂了,那殍尸地对面的柳树好像是老婆子我叫村民种的哩……”
“呃……仙姑,这么说你可以解决殍尸地的问题?”长生小心翼翼。
老婆子有些答非所问,只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好像我还差个徒弟……徒弟……”
神秘老婆子的意思你懂的,于是长生稀里糊涂拜师了。
随后,我偷听到长生与老婆子的谈话得知她本名李当当,道号莹蟾子,是白玉蟾如今的主持,白玉蟾其实也没什么主持了,因为只有她一个人了。
莹蟾子老奶奶告诉长生她已经有101岁,但在我看来,她最多也就60来岁,能蹦来蹦去的,这怎么可能是一位百岁老人呢?对于莹蟾子关于自己年龄的说法,长生也始终将信将疑。
当然,长生第一件事便是给莹蟾子看了《青囊经》的记载,没想到莹蟾子却玩笑般的说了句“儿戏…儿戏…”
原来,这莹蟾子便是道教宗师马丹阳的亲传后裔,而马丹阳宗师是“全真”的掌教,眼前这个莹蟾子,精通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茅山等各个道教学派的真髓,长生手里这本《青囊经》,在莹蟾子看来,仅属清末的白话本,单单就一些简单现象的辨别与解决方法进行了图示,而却未对道术的“心术”进行任何说明。
“心术”是道术的精髓,就是激发一些人体已经退化的本能,并以此治怪驱邪的方法。光懂得画符、凑材料,对于博大精深的道术而言简直是太初级了,一些不成气候的小鬼小怪可能治的住,但对于数十年阴气孕育的鬼胎这种厉害的东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实长仙观闹鬼的事,莹蟾子也有所耳闻,只不过此时一个镇的小小末流军阀都已经开始混战,连自己的老窝都被人一把火烧了,泥菩萨过河,哪还有心思管别人呢?
莹蟾子带着长生来到了不远的一片空地上,挖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藏的《全真三十六法通释》与一本看着比《青囊经》更古老得多的《青囊古经》,另有几本医书和一个罗盘,这便是莹蟾子奶奶算得自己大劫将至时,事先藏起来的看家宝贝。其中,《全真三十六法通释》完全是在长生看来像是耍杂技一样的奇怪姿势,而那本古老的《青囊古经》所描写的,则是一些长生闻所未闻的更怪异千百倍的奇异学说。
元末明初战乱连绵,横尸遍野,千里冤声鬼泣,也正是这种特殊的历史背景,造就了道术的兴盛,这本《青囊古经》,便是当年的手写本,至今保存完好,是一脉相传的宝贝。
才刚拜这莹蟾子老奶奶为师,她就这样巴心巴肝的对我家长生,搞得长生都有些羞羞的不好意思,怕辜负了莹蟾子似乎要倾囊相授传承衣钵的炽热纯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