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看出有些不对劲了,不动神色的拍了拍小源源,小源源点点头,示意他没事儿。
其实这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这女人名叫黄恨玉,与范源源青梅竹马,是小源源的初恋,后来范源源家道中落,靠着以前仅存的关系谋得了教育长机要秘书这职位,但这期间他初恋黄恨玉居然跟他的同族兄弟范麻子好上了,这范麻子觊觎黄恨玉已久,终于还是得手了。
这范麻子按照辈分是范源源的远方族兄,满脸麻豆,以前在私下黄恨玉与范源源还常拿他满脸的大麻子取笑,没想到斗转星移,世事沧桑,初恋成了他人妻,范源源胸口闷闷的。
黄恨玉似乎非常怕范麻子,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过来跟范源源打了个招呼,垂首道,“源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如同清泉击石,轻轻地,脆脆的,只是相比当初的纯美甜糯,此刻又多了几分岁月来熏陶下来的世俗魅惑。
“还好吗?”范源源一愣不自主的重复了一遍,莫名其妙的有些惆怅,人面桃花,斯人已变。不过很快回过神,怕黄恨玉太尴尬,于是打了个哈哈就道,“是啊,一晃眼快五年了吧。”
范麻子在一旁接过话道,“别说,自从你父亲死后,咱们就没联系了,碰好不如碰巧,不如这样,一会儿参加完鉴宝会,我们聚聚。”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不是父亲的突然去世,范源源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我这时候还蛮同情小源源了,来参加个鉴宝会还能碰上这么狗血的一出戏。
范源源收敛了情绪,大大方方笑道,“老哥,到时候再说吧!”他故意把“老”字咬得很重,显然是另有所指。
黄恨玉脸色果然变了下,范麻子也是微微一愣神,眯着眼看了范源源一下,同时也悄悄打量了几眼长生,点头道,“看样子老弟也混得不错,走,咱们进去说。”
俩门卫立刻让开一条路来,范麻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范源源也不客气,心里冷笑了两声,率先走了进去,上了二楼,推开门就可以看到长长的桌子一直向前延伸着,桌面上摆满了各式茶点,这样式有些洋人自助餐的味道,大堂里面大概有七八位服务女子,穿着古香古色的旗袍,看见有人上来小甜声说道,“几位老板这边请。”引路的小美妞,穿着紫红色的旗袍,走起路摇摆身姿,颇有江南女子的秀气和妩媚。
范源源和长生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没过多久楼下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人说话,“上官老爷子,您可慢点。”
包厢门口一开,为首的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旁边是个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人。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位屁颠屁颠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一边走一边还有个习惯性的哈腰动作,像是不住的在跟谁客气似的。
“这人叫做胖佛爷,别看他毫不起眼,实则是我们这儿的餐饮巨头,也是古玩大家,听说有金陵市长做后台……”范源源小声给长生道。
老头子一进门先是扫了一眼,然后道,“各位来得早,老头子腿脚不利索,让各位久等了。”
满屋子人一听老头子说话,都站了起来客气道,“应该的,应该的,上官老爷子好。”
“话说这老头子就更不得了,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以前听人说过,这老头子跟南北两大军阀是一辈人,几十年前就是金陵城呼风唤雨的人物。现在人老了,倒是很少出来走动,不过几个儿子也不简单,现在都是金陵城极其牛叉的角色。”小源源把个中秘闻都娓娓道来。
但长生的注意力完全没在那上官老爷子身上,他小声问了一句:“那青年人是上官老爷子的儿子?”
“呃……应该不是,上官老爷子的儿子最小的都四十多岁了。”
原来长生也注意到了那青年人,这青年人刚一上楼,我就不自觉的颤栗了起来,这人的修为绝不会比师父莹蟾子低,至少是相当于红羽道士级别的高人,我这个白衫小鬼根本不够人家下菜的。
他深深的望了长生一眼,便撇过头去,静静坐着没再言语。
上官老爷子对青年人点点头,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然后自己才坐在首位的沙发上,慢腾腾的说道,“咱们这儿地头快有大半年多没个像样的鉴宝会了,大家都把自己带来的物件拿出来亮亮相吧,让老头子我开开眼。”
“叶小鸾,对面那青年人太诡异了!”长生回过神来与我低语。
“确实很诡异,这么年青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吓死奴家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没发现他不存在吗?”长生压抑着惊讶颤音发问。
“不存在?他怎么会不存在?”我收敛心神,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能看见他,但却感觉不到他。
活人有生气,死人有阴气,但这青年空空如也,既没生气也没阴气,当你闭上眼睛用心神感知他的时候,他就是一团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