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徐京阳就一个立正,一首地端着哈密瓜,一手敬礼,“是,爸爸!”还加了句,“他人挺好说话的。”——对,答应他就是好说话,徐二少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沈密人好?徐年拿他没办法,摇摇头说,“记得上药,不准喝酒吃发物,玩去吧。”
徐京阳这才上了楼,一进自己屋就呼的松了口气,他爹要是知道,他非但没正形,还说过什么我爹是徐年,在微博上极尽嘲讽,恐怕就不是十几下鸡毛掸子的事儿吧。徐京阳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终于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决定要一次性解决这个麻烦——他要好好写篇道歉信,巴结巴结沈密。
倒是在肖家,气氛可就没这么和谐了。
其实今天的婚礼,肖晓伟能去,肖小宴自然也有资格去参加。可她刚刚在微博上让沈密落了面子,这会儿正是觉得难看的时候,不想让人看她笑话,就叮嘱了肖晓伟,自己留在家里了。
肖晓伟一进家门,她就迎了上去,小声问他,“怎么样了?”
这自然不是说的张军的婚礼,而是指他们的那个提议,沈密是什么意思。肖晓伟往客厅里看了一眼,后妈倒是不在,只是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就指了指二楼,示意肖小宴跟着他去书房了。
肖小宴其实等的挺焦急的,脸上就带了急色。这落在肖晓伟的眼中,只觉得特无奈。他姐姐其实比沈密就小两岁,十年前沈密要创业来肖家的时候,两个人都成年了,可那时候他姐姐是怎么看沈密都不顺眼,嫌弃人家长得太高太壮,跟门口的保镖似的,还嫌弃他没品味,穿的衣服不好看。反正那股子不喜欢,三里外都能感觉到。
可谁能想到,不过十年,他姐的心思就变了呢。如今提起婚约想嫁过去,可沈密早已不是当年的落魄小子了,就算没有肖家坑他那回事,当年的嫌弃也是有目共睹的。他肖晓伟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也得说,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都不会愿意。
只是,谁让他姓肖呢,无论是为了肖小宴还是肖家,他都得去做这事儿。
进了书房,关了门,肖晓伟也不用问,直接倒豆子一般将沈密的态度说了。肖小宴听了整个人都愣在那儿了,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蛋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凭什么啊,我哪里配不上他,再说,那块地是他想拿就能拿回去的吗?他做什么梦呢。”
肖晓伟倒是清醒,“他想,就有那个本事。”
肖小宴一下子噎住了,想发狠却又没反驳不了什么,不过终究是不甘心,她想了想说,“我还是见见他,有些话,得我跟他说。”
肖晓伟压根没劝,他姐姐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他劝不动,只能看着她妖娆的走出门去,又叹了口气。
第二天下午,徐京阳就黑着眼圈,抱着自己写了一晚上,又润色了一上午的道歉信,去了沈密的公司。大概是沈密提前交代过,他一进门报上了姓名,就有个特别漂亮的小姐姐招待他,不但亲自带他上了楼,还很歉意的跟他说,“董事长还有十五分钟才结束会议,您可能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徐京阳就低头看了看表,两点四十五,不由微叹,这家伙可真准时啊,他知道准时开会,可准时散会的人却少,他爹也做不到。
他倒是无所谓,就直接说,“我等等就好。”
小姐姐就将他领进了办公室,顺便给他上了茶,就出去了。徐京阳倒是好涵养,虽然挺好奇的,可也没站起来参观参观,只是老实的坐在沙发上扫了一圈。嗯,如果说他爹那个一水的红木家具算是中国风的话,沈密这一水的黑色家具,应该算是性冷淡风吧。
徐京阳觉得,这里夏天都不用开空调的,进来就凉三度。而且,那家伙自己就有一张能冷死人的面瘫脸,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然后还在这里办公,不会被自己冻着吧。
想到这里,徐京阳就忍不住为自己的脑洞点了个赞,自己嘿嘿乐起来。
于是沈密一进门就瞧见了徐京阳笑的那副傻样,别说,真挺好看的,他就算再挑剔也得承认,就凭这张脸,他就讨厌不起来徐京阳。就当是让眼睛休息休息,这么看了傻兔子一会儿,瞧着这兔子还没反应,沈密才冷冷的问了一句,“这是写的很满意了,这么高兴?”
他就瞧见徐京阳那张脸,从花开满园霎时间就变成了冰雪天地,冻住了,一副瞠目结舌你什么时候来的表情,出现在那张脸上。
太好猜了!
沈密刚刚在会上带出来的那些硝烟,这会儿就彻底消散了,心情无端端的好了起来。
他大步往里走,也不管那只冻兔子是怎么想的,接着说道,“我这人要求严,你要是写不合格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