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是寒敬之熟悉的几道浅白痕迹,安静的像是从出生起便长在萧夙机腿上的东西,寒敬之谨慎的用手指碰了碰,软软的像普通皮肤一样。
但豆豆知道,那就是驱腐虫的功效,在看似无法愈合的伤口面前,驱腐虫就是如此厉害,能把所有伤口愈合,所以这里的伤口绝对不止是针口那么简单。
“怎么弄得?”寒敬之指了指那几道白痕,上次没有机会问,现在总算可以问出口了,但他同时又不抱什么希望,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获得答案,便不会让他心中那么没底了。
果然。
“我不知道啊,爱卿你不会是觉得丑吧?”萧夙机无辜的摇了摇头,一想到寒敬之可能会觉得他大腿上的痕迹丑,顿时有些想眼泪汪汪,但是一时之间又挤不出来,不由得有些羡慕丞相大人,为什么裴钰的眼泪就那么多,随时都可以让人心生怜爱。
“想什么呢?”寒敬之无奈的捏了捏萧夙机的鼻子,好看的皇上半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委屈巴巴,被他掐的鼻头发红,倒是别有一丝迷人的韵味,可惜寒敬之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不知还有多远的事情,只盼着能早日赶到天玑道人那里,为萧夙机看病。
可是如今徽州这等事,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看来有的耽误时间了。
“毕竟朕浑身上下都好看,就这么一点瑕疵。”萧夙机认真道,他也知道自己好看,长得也好,皮肤也好,想想都美滋滋的,跟爱卿就是十分般配。
“恩,好看,特别好看。”寒敬之笑着看看萧夙机自豪的表情,其实他还想问问,为什么会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拿着针,但是又怕影响萧夙机好不容易恢复的情绪,也就没问出来,不过他相信,所有的秘密,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只要他一点一点的挖掘,顺着已经摸到踪影的一条线,将幕后之人一点点扯出来,连根除去!
“我去看看那户人家,豆豆照顾好皇上。”寒敬之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他得去看看,如果想的没有错,此事应该跟那个神秘的敛血山庄脱不开关系。
“朕也要去!”萧夙机从床上蹦起来,一点也不想被当成弱不禁风的小药包,初次出宫,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包括那个诡异的人。
“不行。”寒敬之冷酷的拒绝。
“行!”萧夙机抻着脖子抬着眼跟寒敬之对视,非常有气势,特别具备一代暴君的风范,如果不是较霖王矮了那么多的话。
“就是不行。”寒敬之特别凶的掐了掐皇上的屁股。
“朕是皇上,朕说行就行!”萧夙机揉了揉屁股,得意洋洋的冲寒敬之吐了吐舌头。
寒敬之笑眯眯的咬了咬牙,眼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你也知道你是皇上,那以后的奏折臣就不管了,皇上您殚精竭虑点灯熬油的批吧。”又要熬夜,又没有工钱,干起来十分吃亏,谁都不相干,要不是为了萧夙机,他真是想早早跑回边关去,这个位谁爱篡谁篡吧。
“那……那不行!”萧夙机急红了脸,跳着脚的反对,虽然没有道理,但是看起来特别义正言辞。
“就不批。”寒敬之抱胸,故意逗萧夙机玩。
“那朕给你多加工钱!”萧夙机理直气壮,这样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就给爱卿每一天多一两银子,攒一年就是三四百两,攒十年就是三四千两,攒一百年就是三四万两,听起来就特别吓人,多的都能乐开了花!
“不要工钱。”寒敬之却是没想到,萧夙机所谓的多加工钱,就是他捐出去的千分之一。
恩,幸亏不知道。
“那要什么?”萧夙机疑惑。
要与你肌肤相亲,抵足而眠。
寒敬之心中默默期许,但是当着豆豆的面,这种情话可不好说出口。
豆豆已经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打情骂俏,嘴角微抽,她的阴晴不定暴君和正气凛然王爷,现在犹如泡在宿舍门口腻歪的小情侣,不眠不休动手动脚。
大马哈鱼!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秀恩爱?老天是让原作者吃狗粮的么!
“走吧,一起去,别吓到,这徽州的房子可不如皇宫富丽堂皇。”寒敬之到底妥协,虽然私心里仍然不喜欢皇上见到不好的东西,但毕竟拗不过萧夙机,反正已经破罐破摔,现在不仅行踪暴露了,怕是明天县衙也会被百姓围观,毕竟是难得一见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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