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田小守像往常一样没皮没脸地逗这些长辈,在单家本家的工作的人一般都会工作几十年,单狩单斯远都是念旧的人。这些长辈田小守喊叔喊姨喊爷爷的都有,田大树脾气暴躁和村里人相处不怎么好,又总觉得自己穷亲戚看不起自己,田小守小时候没什么机会喊自然也没什么机会感受“亲戚”的关爱,所以格外珍惜。
不懂怎么撒娇,只知道用同龄人的方式对待,而这些长辈最开始笑骂田小守的嬉皮笑脸,接触渐深也越发想对田小守好。有种人天生就找人疼,偏偏又总是小贱小贱的讨骂,让你骂着骂着感情就深了起来。田小守无疑是这类人中的翘楚。
田小守以前只会做些简单的菜色,在张姨的教授下也会了几道像模像样的菜,有管家张姨喜欢吃的,有自己喜欢吃的,也有单斯远喜欢吃的。知道单斯远有轻微洁癖田小守没有把菜端上去,把菜盖好上去喊人。
书房隔音,但每次好似只要有木林森在田小守都不用自己推门,连敲门都不用门就打开了。林木森依旧冷面,今天看见田小守比平常更多了层不满,眉毛皱得那叫一个纠结。
不过混“熟”了加之上次木林森对安磊的照顾田小守也能用欣赏的目光看待,不错嘛,还多了嫌弃的表情,离脱离面瘫之路不远了。
忽然想起安磊曾经说过的木林森的软肋,田小守上前一步笑得贱兮兮地说道,“林先生留下来吃个饭呗,今天我可是亲自下厨,您可要赏脸。”
果不其然木林森一听这话向后大大退了两步,勉强撑住一张冷面回头看单斯远。田小守看见木林森蹿红的耳尖差点笑蹦,但随着木林森的目光向后看表情顿时蹦了。
为何?苍天啊他又做了啥单斯远又tm笑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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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单斯远这个表情,田小守简直不愿回忆过往的心酸。单斯远总是微笑待人,但每种笑代表的意思是完全不一样的,田小守用了半年时间摸透了一切,也,全套感受了一遍。堪称亲测有效,货真价实。要不是里面好多种笑单斯远只对自己显现过,田小守真想出本书卖给那些伴君身侧的人们呢。
木林森看到单斯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也立刻反应过来,可惜刚抬脚就被人抓住手臂留了下来。经过几次实践就这几道固定料理而言,田小守的手艺已经算不错的了,可这顿饭除了单斯远一个人吃得舒心,其他两人都味同爵蜡,估计等吃完问他们吃了什么都不清楚。
但这样还不算完,必须要吃完所有饭菜才可以,一有离席的想法单斯远就会笑盈盈夹一筷子过去,再温柔劝一句,“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能剩饭呢?”
好不容易熬完一顿饭,木林森毫不拖沓地离开了单家,徒留田小守一人在餐桌上凌乱。然后就这么凌乱着,被单斯远带上了飞机。
“睡会儿吧,睡起来就到日本了。”单斯远抱着田小守躺下,说着往日午睡时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话。
“哦。”哦,除了哦他还能说什么?!他就三天假在家里练习下舞蹈乐器什么的不比什么都好,干嘛非得去什么日本。但这话田小守也只能在心里腹诽,毕竟不知道为啥惹了单斯远不高兴,田小守还是觉得小心为上。
飞机归属单家,在卧室又加了隔音,田小守这一觉睡得挺舒服,中间有晃动田小守想睁眼但又被人戴上了眼罩隔绝了全部光亮。耳边单斯远说还没到,田小守就又睡了过去,毕竟刚痊愈的身体还是很乏力。
特别是一直不停奔跑,猛然停下再想重新回到跑道则需要更大气力。
脸上痒痒的,好像被风抚过。饱含着水汽的空气和帝都完全不同,和家乡温润的春风倒有几分相似,不同的事带着一股腥甜的味道,像单斯远最喜欢吃的海鲜。
“嗯……”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轻声的梦呓很软,像是羽毛一样落在心里是让人抵抗不了的微痒。单斯远注意到田小守翻了个身又把自己整个包进被子里蜷着不禁轻笑,不知听谁说的缺乏安全感的人最容易从其睡姿看出,田小守这种姿势无疑中标。
“起来吃饭了,晚上我们还要坐船和夜间巴士去熊本。”单斯远这样说着却躺回床上隔着被子抱住田小守,轻柔又不容置喙地吧被子拉到田小守脖颈处,这种睡法对身体不好。
单斯远从小就接受这种教育,什么对自己好什么对自己不好划分得清清楚楚,多少有些拘束,习惯后也庆幸能比旁人细心照顾自己在乎的人。田小守血压偏低,所以就算喊他起床,单斯远也会留足时间让田小守缓缓。
田小守也习惯了单斯远这种喊他起床的方式,奇妙地不会再产生头晕的感觉连带心情都好了不少。不过,坏处当然也不少。
“单斯远我饿了,拿开。”免去先前那些客套话,现在两人的关系也不需要那些虚与委蛇。而且,真的压的很难受啊,单斯远最近吃什么了怎么感觉胳膊又重了不少?不对,应该说是肌肉。
田小守愤愤不平地想,想到就直接伸手把单斯远的袖子撸起来,靠之,肌肉线条真的紧实不少,不过他记得以前自己偶尔嫉妒地说了两句违心的话,单斯远也曾表示自己不太喜欢肌肉太突出的体态所以在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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