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法斗!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徐承渡举着双手还想解释一下,说自己真的没有恶意,四五人已经撸起袖子冲了上来,动作快的一把扯住他的裤子就往下拽,他抓紧了腰带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些高级高中里的高级学生,打架居然这么下流,上来就脱裤子。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间或夹杂着闷哼声哀嚎声求饶声,地上横七竖八瘫倒一片。
徐承渡收拾完毕,拍拍手,坐在‘地包天’的背上舒了一口气,拿着那根银光闪闪的链子,有一下没一下抽着那只浑圆挺翘的屁股,“哪个班的?叫什么?嗯?”
“高……高二四班,李向杰。”李向杰也不管屁股上怎么个疼法,只顾着拼命把头护住,扛过大大小小战役的他明白,无论如何,保住颜值最重要。
“你说两天前我动了你兄弟,你兄弟是哪个?”跨坐在他背上的少年又问。
徐承渡抽一下,李向杰就浑身抖一下,心里叫苦不迭,谁能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高一新生是个这么能打的硬茬?刚刚他看得分明也听得仔细,这人明显是练过的,基本不费什么力气就搞骨折了好几个,喀喀喀那脆响,听得人毛骨悚然,折人骨头跟折铅笔似得。
可笑他之前还以为就是一普通软脚虾,跟往常一样,带几个人随便吓唬吓唬就能尿裤裆的那种,不然也不会财迷心窍,答应别人给他来个下马威。
屁股上火辣辣地疼,他也管不了许多了,一口气全招,“就是你们班那个邱乐,他说你拽得不行,撞到他也不道歉,就想借我的手挫挫你的威风。”
“邱乐?”徐承渡歪着头想了想,脑海里好像没这号人,刚刚开学,军训才一个星期,脸都没认全,别说是脸和名字对号入座了。
“这么说,你们是拿钱办事儿?”
李向杰点头如捣蒜,下巴磕在瓷砖上,发出咚咚咚尊严尽失的响声。
“多少钱?”徐承渡环视一周,其他被打趴的同学被他目光一扫,;连忙呻吟着往角落里匍匐前进,蜷缩着身子避瘟神似得,有一个甚至抱着手臂,直接把头缩在两个小便池之间寻找安全感。
“也没多少,就……就六百块。”李向杰哭丧着脸,乖乖回答,刚说完,面前就伸过来一只骨关节泛红的手,李向杰认出来,这就是刚刚把他们揍得叫爹喊妈的那只拳头。
愣了足足五秒钟,他突然灵光一闪,顿悟了那只手的意图,就着趴在地上的姿势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抽了六张红票子出来,放在那只手的手心,还十分狗腿地轻轻拍了拍。
徐承渡收回手,把钞票一卷,塞进了自己兜里,按了一把裤裆下的头,又是咚的一声亲密接触,在人额头上磕出一个红艳艳的大包。
磕完站起身,双手插兜,“以后大家都是校友,有什么事好商量,今天这事儿吧,我收了你六百块也不白收,算是封口费。你要是不想太丢人,出了这个厕所门儿,收拾收拾干净,对外就说你把我痛揍了一顿,我没有意见。”
李向杰一脸懵逼,握着发红的下巴,捂着额头,“真……真的可以吗?”
“真的。”徐承渡朝他展开一个友好的笑,“以后要还是有什么人想出钱揍我,你尽管接,只要把钱给我,过程你想怎么编怎么编,好不好?这样一来,你得了面子,我得了钱,一举两得。”
面对如此真诚的提议,李向杰茫然点头,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他们是不是达成了某种奇怪的协议?但转念一想,只要能保全面子,这点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徐承渡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洗手,“滚吧。”
两个字刚刚落下,小弟们互相搀扶着,一阵小旋风般刮得一干二净。
徐承渡叹了口气,打开水龙头,把一双手反反复复搓洗了一遍,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男生厕所打了个响指,扯着嗓子道,“喂?里面那个,对,就是你,默默抽烟围观的兄弟,人都散了,可以出来了吗?”
过了大概有几秒钟,或者长达一分钟,从最里面的隔间缓慢踱出一个穿着白衬衫浅色牛仔裤的男生,他低着头,敛着眼皮,两手空空,蓬松的黑色蜷发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小幅度地上下颠动。
这个男生就这么顶着徐承渡危险的注视,慢悠悠地晃出来,站定在他身边,掀开水龙头,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
原来这个高中真的有比较高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