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插句话嘛?”我弱弱地问道。
“啊?”她的状态一下子被打断,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能不能直接说结论?让我这样的小老百姓能先明白明白。”我提议。
“快完了快完了!”她不耐烦地说,“如果不讲明白原理,你怎么能相信我们接下来的方案呢?”
“啥方案?”我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
“你别乱问好不好?我都忘了说到哪啦!”田歌急了。
孟伊玲看见我们已经开始鸡同鸭讲,只好赶紧出来做和事佬。她一搂田歌的肩膀说:“好了好了,我看他已经彻底信服你讲的理论了,只不过需要一点儿时间消化消化。让我来讲个故事,给大家解解闷好不好?”
这怎么又要开始讲故事啦?但既然是孟伊玲出马,想必另有深意吧。我赶紧配合地对田歌说:“是是,让我先歇歇,一会儿继续听你说哈!”
孟伊玲就开始讲了:有一个古人叫卢生,这一年他去参加科考没考上,心情非常低落。回家乡的路上投宿在一个小旅店,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老者。两个人就开始聊天,卢生把自己现在贫穷落魄的苦恼都告诉了老者。
老者送了一个瓷枕给他用,他枕着就睡着了。接着就梦见自己娶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妻子,之后又科举高中,一路升官,子孙满堂,一直活到80岁,最后寿终正寝。
到彻底断气的那一刻,卢生就一惊而醒,发现还在自己当初住的那个小旅店里,身旁店主人蒸的那锅黄米饭还没熟呢!这就是“黄梁一梦”这个词的典故。
田歌像是立刻领会了她玲姐的意思,接话说:“梦里经历了几十年,现实中不过几分钟。这就是我要说的,逆转时光所需要的另外一个条件,这个主体必须以波的的形式存在,而且传播的速度必须能够超越光速!”
我终于听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要我作梦回到过去?!”
见他们三人一起微笑着望着我,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遇到你们这群疯狂的科学家,可能才是我作的最大一个恶梦吧!!
田歌看到我默不作声,低头沉思的样子,以为我还不相信他们,就把手里的纸放到我面前说:“你有空时也看看吧,刚才我说的那些可不是杜撰出来的哦!”
“可是,可是……”我想我还是应该争取一下,打消他们这些奇思妙想,“就算我能作梦回到过去又怎么样呢?你们是希望我能回去劝劝老祖宗他老人家,不要把个什么寻宗血咒放到我们身上嘛?那岂不是改变了历史!改变历史哎,说不定……说不定咱们都会消失了哪!”
这三人却微笑着看着我,异口同声地说:“不会的!”
看我一脸疑惑,田歌突然问道:“刚才我说过了,在四维空间中寻找捷径需要借道五维空间,你可知道五维空间是什么意思么?”
我忍不住眯起眼睛,狠狠地盯着她。
她轻笑了一声说:“这个有很多的争议,我比较认可的一种说法是,是在前四维的四个要素中,再加上‘概率’这个要素。如果说一个空间从历史上诞生以来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根线一样,那在一些偶然事件上的分歧,就使它不再是一条线,而是好多条线。这些线纵横交错所形成的一个形态,就是五维空间。”
虽然我真的不太爱听这些累死无数脑细胞的东西,但是此次和自己的生死相关,不想听也得努力去听了。而且我感觉得出来,她们已经在尽量将复杂的理论简单化来说给我听了。
孟伊玲又适时地接过话头继续说:“如果用之前天人合一的理论来形容的话,我们现在存在的这个环境就像一个人,这个人可能是黄皮肤、黑眼睛,是个中国人。而我们不知道也没办法直接触及的另外一个时空,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是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你就像一个中国人的细胞,就算你能转移到那个外国人身上,之前你在中国人身上得到的一些经验在外国人身上也是不适用的,而你后来在外国人身上所发挥的作用,更是体现不到之前这个中国人身上来。”
我听了更加云里雾里:“那我还作梦回到过去干什么?”
“获取信息啊!”孟伊玲回答说,“现在我们对寻宗血咒的事情知道得还是太少了,你的祖先冒这么大风险费这么大的周章,一定有他们的道理。说不定他们也是希望后人能有机会回到过去,把这件事好好地调查清楚呢!而且,因为你身上已经有了这个标记,很有可能会指引你回到你该回到的地方去!”
田歌也说:“是啊,虽然不同的时空在一些偶然性上面是有区别的,但是在必然性上面一定是有共性的!就像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一样!”
“那……”我有些担忧地问:“我还回得来吗?”
他们却突然沉默了。从这阵沉默中我读到的信息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