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路省得它孤单寂寞。”
他们二人一听,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弊,开始犹豫起来。沉默了半天,年长的那个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好吧,我说,其实……”
他说到这儿,我耳边像是山风吹过一样,响起了细小的“嗤嗤”两声,同时只见那个人的表情如同定格了一样,后面那半句话就没再说出口。
芮忧显然也听到了那声音,探头过去一看,那两人居然已经同时毙命了,仔细一查,在脖颈间发现了细小的针,针孔周围一片青黑,明显带有剧毒!
见此状况,闫老爹向左,王少庭向右,分别追了一段,都没有看到什么人影,看来这个刺客也是个轻功高手,早不知道溜到哪去了。
这个变故让我始料未及,站在那里发起愣来。感觉简直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一样,证人一想要说出凶手的名字,就会死于非命。
但每次我看到这种狗血情节的时候总是在想,既然那个刺客有本事把证人杀死于无形,干嘛不直接把查案的人干掉呢?搞的到了最后还是被逮住,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了二遍事嘛!
眼前这情节居然活生生地在我面前上演了,不得不让我体会到了那句老话:艺术源于生活。
老爹走回来,又在那两个人的尸体上查找了一下,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四人站在那里,都沉默了起来,半晌,互相看了看,我向来路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说道:“回去?”他们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快到傍晚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河间城,上次来的时候是兴致高昂的,这次却因为背负着过多的疑问而显得气氛有些沉重。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我对他们三人说:“咱们仍然是老规则,分开行动。少庭和芮忧一组,我和老爹一人一组,不管有没有收获,明天晚上到这里汇合。少庭,我知道你有类似信号弹的东西收在身上,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就发信号,让我们心里有个数。”
王少庭一听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什么你们一人一组,我却要和芮忧一起?”
我心想:给你俩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呗,你说你是有多笨!嘴上却说:“芮忧毕竟是刘家最关注的人,有人在身边更安全一些,再说你那些机巧的手段也可以帮到她。我要去的那个地方不方便带其他人过去。”
“那闫大叔呢?”王少庭问。
闫老爹举了举手里的旱烟,笑着说:“丫头讨厌我抽这个。”
“就是,”我顺势说,“再说老爹的路子都是些长辈,带着个年轻女孩没法聊天,不如你俩扮成……呃……兄妹,那么方便。”
王少庭虽然嘴上说不过我,却斜眼盯着我,一脸不信任。
芮忧听见我们互相推托早就按捺不住了,嚷道:“谁要你们保护啊,你们在只会拖我后腿!我也要自己行动!”
我一拉她胳膊,背过身低声说:“师妹,我这么说是为了给少庭面子,他那人有点天然呆,武功又不好,哪是查案的料,你就当是行行好,罩着他点儿,如何?”
芮忧撇嘴道:“说他武功不好,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怎么你不找人保护?”
“都说我要去的地方不方便带别人去了。”
“什么地方不方便带别人去?”她非要刨根问底。
“青楼。”我没好气地说。
她一听脸色大变,双颊泛红,眉间全是怒气,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等反应过来,一拉王少庭的袖子,喊道:“书呆子,我们走!”之后也不等他,自己先噔噔噔地跑了。
王少庭见状,也没别的选择,只好小跑着追她去了。
老爹见我站在那儿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呵呵笑着说:“臭小子,撒谎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辙,你这么伤她合适吗?”
“啊?我伤她了吗?”我吓了一跳。
老爹叹了口气说:“我是老喽,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但是丫头心里有你谁都能看出来,看你平时挺聪明,到自己身上怎么这么迟钝呢?”
他就这么一边不断摇着头一边走掉了,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我承认在一个姑娘面前谎称去妓院确实不太合适,但平时我们之间嬉笑怒骂开玩笑都习惯了,我也没过脑子就这么说了。
芮忧怎么想我,我也大概有点感觉,但是我陶勇在这个时代真的只是一个过客,偶然落脚到这里,都是为了怀里的这个小小丹炉,不过是在命运的安排里随波逐流而已,并不能像常人一样去规划什么未来,这一点自觉我还是一直都有的。
再说,王少庭对芮忧有心我也心知肚明,和兄弟抢女人不是我的风格啊!……
呃,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刘家暗算我们的目的搞清楚,嗯,我认为……
天慢慢黑了下来,我一边想一边走,想得入神了,没注意到前面突然出现一物,额头“咚”地撞在了上面,撞得我倒退了好几步,抱着头蹲下痛叫,半天才缓过来。
抬头一看,原来撞到一块圆形的大石头上,形状和花纹像一面鼓一样,我记得很多老宅子前面会放这个东西,好像叫“抱鼓石”来着,一般放这东西的人家都非富即贵的。
再往上一看这家的门脸,哎,怎么这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