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原白的脸上早就已经没有了悲戚戚的表情,他轻松说了一句:
“终于走了。”
说完,原白将一个封了蜡的纸卷从枕头下拿出,将手中的纸卷打开,纸条上赫然写着:“谢凌无恙,已潜回嘉云关,联合蛮族与相近城池准备起兵,勿挂,还望殿下保重。”
不愧是狼崽子,这么快就知道借着自己的名号,联合其他势力了。
原白心中这么想着,宫殿之中的灯没有一刻会熄灭,他将纸条丢进琉璃灯盏里,看着它被火苗吞噬,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
“宿主大大可以安心等着目标人物英雄救美了。”
原白想了想道:“趁着庆皇现在还不知道我不是他亲生儿子,只能期望谢凌那里能一切顺利。”
确定谢凌那边的进展,或许不用多久就能救自己出去,原白心中也稍稍放心了一些,他现在要做的也就是想想该怎么样再刺激一下狼崽子的黑化值。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原白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
宫殿大门被打开,一行太监有序进来对站了两队,为首的是庆皇身边的贴身内监,扯着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原白眼神一暗,也只好起身出去迎驾,只是他无法离开这宫殿,只能在庆皇进门之后,带着那锁链对着庆皇跪下,庆皇看着行礼的原白,眼神闪了闪,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朗声道:“璇儿免礼。”
遣散了一众奴才,庆皇也用一把精巧的钥匙解开了原白脚踝上的锁链,拉着原白走到亭子里,这是原白一天之中唯一能够离开这宫殿的时候。
原白看着庆皇握着自己手臂的手,眼里已是阴云密布。
二人坐在石桌前,庆皇看着面前的原白,多么好的人儿,眉眼如水如画,挺秀的鼻梁,粉嫩的薄唇,也难怪能让自己求而不得,魂牵梦萦了。
哦,求而不得,马上不复存在了,璇儿将永远是自己的,情迷在自己身下,久伴在自己身旁,永永远远,直到黄土白骨,魂飞魄散。
就在原白被庆皇炙热的眼神审视到坐立难安时,庆皇开口了:“璇儿,这几日过得如何?可还习惯?宫人侍奉的可还得当?”
原白内心嗤笑,过得如何?如同达官贵人笼中的金丝鸟,去来不得;可还习惯?怕是终生都会觉得痛苦不堪;至于宫人侍奉的得当否?这是个难题,每日都会有人送饭送水,洗澡水都是温热的,但他却一个人都没见到过!得当否?该从何说起。
原白明明已经知道庆皇的目的,但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他也只能装作一副恭敬的模样,对着庆皇回答道:
“回父皇,儿臣一切都好,只是已然休息了几日,难免觉得闲闷,儿臣也想早日回到朝堂,为父皇分忧。”
庆皇的表情已然不变,笑看着原白:“璇儿果然孝顺,但是经历遇刺非同小可,更何况璇儿还受了伤,还是安心多多修养,朝堂之上有百官在,璇儿也不必太过挂念。”
原白知道庆皇不可能放自己离开,但他还是说道:“可是父皇,儿臣受的只是一点皮外伤,而且现如今也早已恢复了。”
庆皇对他的坚持有些不悦,没有继续搭话,转言道:“对了,伤害璇儿的人已经火邢,璇儿可以安心了,莫要在惦念此事,以免有损心神。”
火邢……原白后背一僵,将人丢弃在两米深的土坑中,坑中铺满浸了油的干柴,点火之后可以听到坑中传来生不如死的惨叫,以及火邢过后留在土壁上深深的指印。
“是。”
索性的是庆皇并没有留下用膳,不然真的是倒尽胃口,用完晚膳,原白早早的歇息了。
不知是入夏的原因,原白近几日总是感觉到疲乏无力,还十分的嗜睡,就连自己也经常自我调笑,莫不是习惯了这懒散的日子不成?
日子又过了几天,原白开始察觉出了异样,抛开夜里不说,他经常会在用过午膳之后便昏昏欲睡,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
原白有些担忧,询问系统:“为何我近几日总是无精打采,还嗜睡,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