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再多问,面色一变,换了一副表情,假装很遗憾的说道:“永义,这次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截胡了,庆哥让我专门过来给你说一声,实在是抱歉。”
说着拱了拱手,偷眼打量郭永义脸上的表情。
郭永义很憋屈的说道:“我人和机械都准备好了,只等庆哥一声令下就进场呢,艹,这事儿弄的 ,还指望着在这事儿上挣点呢,这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得自己往里搭点儿!”
海泉看出了他内心的强烈不满,趁机开始煽风点火:“艹,谁没损失呢?我们都准备多长时间了,刘文龙这帮小子做事儿太没规矩,直接把手伸到咱碗里抢食来了,你说你一个卖沙子的,好好卖你的沙子就完了呗,非要断别人的财路,他妈的,一点儿活路都不给别人留!”
郭永义听了这话,心中更狠,牙齿咬的嘎嘣乱响,目光中直欲喷出火来。
海泉见火候差不多了,站起身拍了拍郭永义的肩膀道:“永义,庆哥知道你挣点钱不容易,本来想着这个项目上给你多给点钱,没想到……唉,算了,再等等吧,以后还有项目,咱肯定还能合作。”
说完又叹了口气,装作很郁闷的离去,其实心里在暗自好笑,因为他知道郭永义这种认钱不认人底层混子还处在很饥渴的阶段,这种人别的事儿都好商量,但你如果敢动他的切身利益,那他绝对敢跟你玩命!
等着看好戏吧,海泉一乐,上车离去。
郭永义点了一支烟在屋里烦躁的转来转去,刚抽了两口,随即把烟使劲扔在地上用脚碾碎,嘴里骂道:“刘文龙,卧槽尼玛!”
咣当一声,屋门被推开,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瘦削的青年走了进来问道:“我刚在门外看见海泉了,他来干啥啊?”
“报丧!”郭永义没好气的说道。
“啊,谁死了?张国庆啊?”青年吃了一惊问道。
“咱的活儿让人抢了,艹他妈的!”郭永义又点了一支烟骂道。
“黄河小区的啊?”青年又问。
“还有哪个项目,不就指望着这一个嘛,这下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郭永义烦躁的说道,烟夹在手指间也忘了抽。
“这活儿还能让人抢了?是张国庆不给咱们做了还是啥意思啊?”青年有些意外的问道。
“不是张国庆不给咱做,而是张国庆根本就没拿到这个活儿,别人截胡了,明白吗?”郭永义气冲冲的说道。
“呵呵,咱们市拆迁这一块儿,还有他张国庆拿不下来的活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他不是一直很牛逼嘛!”青年笑道。
“艹,子良,你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行吗?人家张国庆干不干这一个活儿无所谓,可咱不行啊,这一出一进得损失多少?我他妈想想就气的奶头子疼!”郭永义额头青筋暴起的骂道。
原来这青年就是郭永义的头马子良,他在郭永义面前似乎一点儿也不像茂才和福生等人那样唯唯诺诺,反而有点像朋友之间相处,平淡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