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信的船队已经胜利在望,草芥家族的船队因为后方的海盗船队见势不好,连一炮不放调头就跑,从而加快其溃败的速度,不到半天的时间,从开战至今草芥家族的船队已经被费信的船队反包围,三长老与四长老也没能逃脱。
狗熊与二十几个海盗头子,聚集于同一艘船上,他们在得知唐明亲自率领五艘宝船和一百艘战舰出来应战。狗熊立刻便下令所有海盗船掉头,在接到正面交锋的草芥家族大败后,更是马力全开撤离琉球岛的海域。
无心应战的狗熊从昨晚回去之后,就已经和其它海盗头子商量好,一见苗头不对立刻撤退。以至于他们在撤退的时候,居然比来的时候更加有序,速度也更加快。一直寻找机会想要在这时候浑水摸鱼的朱勇和李霸,愣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眼看海盗船队就要撤离琉球岛的海域,此时如果再不发动袭击的话,朱勇和李霸便要丢失大好的机会。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合计了得失之后,决定冒险一试,五艘船同时在撤离的海盗船队里突然发飙。
一次齐射之下,居然打掉近十艘与他们同行的海盗船,井然有序撤退着的海盗船队,也被这突然发生的意外打乱了步伐。由于袭击发生在船队的后方,位于前方的狗熊还以为是唐明他们追了上来。他根本就不敢调头去看,连派人去打探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只顾着与那些海盗头子全速逃离。
朱勇跟李霸在一炮奏效的惊喜下,开始疯狂的在海盗船队的后方横冲直撞,等到所有的海盗都逃离了战场,朱勇和李霸清点了战况不由大吃一惊。就这一番疯狂的炮轰下,他们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打沉十艘海盗船,还有近十五艘失去了动力。
喜出望外的朱勇与李霸,二话不说便开始打扫战场,十五艘船全部控制之后,便远远的吊在海盗船队的后方,驶向未知的海域中。
唐明立在宝船的船首,用望远镜看着朱勇跟李霸两人把撤退的海盗船队打了个措手不及。最后见他们好运的带着十五艘海盗船离去,他才下令船队返航,掉头冲向正面与草芥家族交战的费信。
草芥家族的三长老与四长老,两人面呈死灰色,望着自己家族的船队一艘接着一艘被费信的船队所击沉。他们的心在滴血,后果更是他们所无法承受得了的,草芥家族经此一战,实力必损失一半。岛国的第二大家族会因此直接除名,以前那些仇敌也不会放任他们安逸的活下去,可以说,整个草芥家族很有可能会因此而走向灭亡。
绝望的情绪瞬间占据了两位长老的整颗心,两把武士刀赫然握在其手中,两人相视苦笑着,同时单手慢慢解开身上的武士服。把上衣解到腰间慢慢的跪倒在船首的甲板上,两人身后四个武士侍卫欲言又止,最后很干脆照着两位长老的摸样,光着膀子跪倒在他们的身后。
切腹自杀是他们身为一个武士,在战败的时候最后的荣耀,以死谢罪也是此刻两位长老唯一能做的事情。船首六人同时反握武士刀,刀尖抵在肚皮上,‘嘿’一声低喝声过后,六人同时毫不犹豫的把刀尖深深的插进自己的肚子里。
手腕微微一转,锋利的武士刀很轻松便切开所有人的肚皮,鲜红的血水顷刻间淌满整个船首。六人脸现痛苦之色,肚子上的疼痛令他们整个脸部已经严重扭曲,可他们却硬是死压着牙齿,不发出痛哼声。
费信在混乱的战场上,很快便寻找到草芥家族的指挥船,但等到他登上这艘指挥船的时候,入眼之处全是鲜血和满地的肠子。全部草芥家族的成员无一幸免切腹自杀,船上只剩下那些水手和杂役。
见此场景,费信不由肃然起敬,无论这些人生前是何许人,在这一刻他们的举动值得尊重。把船上所有的水手和杂役全部转移到宝船上,费信亲自点燃第一门大炮,直接把这艘满载值得他尊敬的敌人的船沉入海底。
目视着这艘敌船完全消失在海平面上,费信这才下令打扫战场,不久后,唐明便与费信汇合。在留下一百艘战舰和五艘宝船,与绝大部分俘虏在琉球岛上,又纪纲充当临时的总指挥。唐明则与费信带着两百艘战舰与十艘宝船直接向岛国而去。
从琉球岛的战事开始的时候,闽南地区的官员便时刻关注着,草芥家族与海盗大败的消息,用不了半天的时间便回传到月港。而从南京来次打探消息的所有探子也都纷纷把这消息传到南京城。
经此一战所有以前对唐明的琉球岛怀有窃视之心的人,纷纷在衡量自身的实力之后,收起窃视的心思。
御书房里,朱棣一边审查着奏折,一边听着报信的探子说着琉球岛的战况。当他得知唐明打赢草芥家族的时候,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可当他得知唐明居然还带着得胜的船队继续向岛国而去之时,不由愣了一下!
一番深思后,下令探子继续跟踪上去,岛国虽小可它毕竟还是一个国家,如果唐明此举导致大明与岛国开战的话,朱棣必然要有所准备。
与朱棣的反应截然相反的朱高炽则表现得很是开心,他对唐明率军继续向岛国而去,倒没有想得那么深。只是觉得唐明这样做有些欠妥,别的倒没有什么不可的!
五天后,唐明的船队到达了岛国的海域,在渡边家族的引导下船队停靠到长崎港,也就是渡边家族控制下岛国最为繁荣的港口。一路上唐明看到来次贸易的商船大都打着大明的旗号,而且这港口大明的商船绝对占了八成以上。
这样一番景象大大出乎唐明的意料,对于岛国的贸易,朱棣沿用了朱元璋的政策,对他们实行了海禁。也就是大明的商人不被允许和岛国的人进行贸易,可眼前看到的情景,根本就不时那么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