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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结束之后,两位派出所民警留下来和赵忱之聊了片刻,其中一位开玩笑似的说:“反正你们吃的官司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此话落地,他立即被同事搡了一下,让别胡诌。
赵忱之知道他们在说业主方,但业主方维持着那么大一个集团,难免会有些纠纷诉讼,并不奇怪。
民警们公事公办后走了,赵忱之觉得头痛,便早早地回了家,等待与吴越会合。
吴越下午五点左右到家,进门吓了一跳。赵忱之摸着狗慢悠悠地问:“今天工作顺利吗?”
吴越沉默片刻,突然同手同脚地走到他身边,从口袋里掏出小纸片开始读诗。当然都是东一句西一句抄来的,主要内容是情人甜蜜的心理、好马不吃回头草好蜂不采落地花,以及早婚早育不利于养生。
赵忱之不明所以地等他读完,说:“嗯?”
吴越说:“怎样?好感动是吗?”
“嗯?”赵忱之拧着眉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吴越说:“啧,我在追求您!”
赵忱之抢过他的纸片一看,笑骂:“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如果铁青花在,我能让她当场开了你!”
吴越又把纸片抢回来,说:“这是老让的法宝,看来在你这儿不灵。”
赵忱之嗤笑:“好样不学。”
吴越没趣地要走,赵忱之拉住他的臂弯,薄嘴唇笑出弧度,特别纯洁无暇地说:“你还不如发张裸照给我。”
吴越紊乱地呼吸了一会儿,哆嗦道:“我、我要向劳动监察部门举报你屡次……!”
赵忱之笑着说:“礼尚往来,我去房间先拍一张给你。”
吴越反过来抱住不让他走,面红耳赤地说:“赵总,你虽然是外国人,但也要讲究风序良俗,别做那些事儿!”
赵忱之说:“抱腰。”
“别了吧,光天化日的注意影响。”吴越说。
赵忱之突然身子一扭一转将他反关节拿住了。
吴越吃痛地惨叫,赵忱之说:“我的意思是——抱着腰的话,我不容易摔到你。还想学柔道吗?”
“算了,我还是学写诗吧。”吴越要哭了,“我爱诗歌,诗歌爱我,诗歌能够培养情操。”
赵忱之松开手,吴越委屈地抱住了兔子,把头埋在狗的胸口。
那狗有几天没洗澡了,又老爱在泥地里打滚,毛都齁了,吴越忍受不了,把它领到院子里洗了一回。狗尤其继承了赵忱之的优良传统,不好打发,甩了佣人满身的水。
吴越洗着狗,又突发奇想,跑去对赵忱之说:“我请你看电影吧!”
赵忱之显得兴趣不大,他这人工作第一,生活第二,“娱乐”一项不知道被排在哪个犄角旮旯,他说:“我都十多年没进过电影院了。”
吴越殷切地说:“来嘛,我这不是追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