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脖子上的闪亮物,从胸口慢慢滑了下来。仔细看这是一枚非常普通的男款戒指,用一条链子串了起来。戒指一直贴身佩戴,从来没有离身。秦朗闭上眼睛,左手不自觉的握住了戒指。这个动作莫名其妙的能让他感到安心,几乎成为每天晚上睡前的习惯。
两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忘记,再开始。
有人说,受过的伤,只要在结痂之前好好保护,不触碰。等到结痂脱落,即使留下了疤痕,再次触摸亦不会感到伤痛。而秦朗身上的伤痕累累,只有一处,是他不敢碰的,而两年时间过去了,居然血肉仍旧模糊。那个人,是他的伤,似乎永远都结不了痂的伤。
黑暗中,男人弱弱的叹了口气,将戒指塞进了衣服里。
估计又是一个辗转反侧的夜。
午夜时分,迷迷糊糊糊中,耳边传来唐突的尖叫声,让秦朗立刻睁开了双眼。他套了外套,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只听到隔壁辛格一家的房间传来慌乱的吵闹声。拉加的哭闹,还有辛格的呼唤,秦朗皱褶眉头焦急的敲敲房门。
开门的是辛格的大儿子塔克,男孩一脸煞白,整个人貌似吓傻了一般呆愣愣的。
秦朗一把抓住男孩的肩膀,“发生什么了?”
“妈妈,流了好多血。”,男孩的嘴唇都在哆嗦。
急忙冲进了房间,刺鼻的血腥味,床边站着哭的歇斯底里的小塔克。而辛格身上沾了血,在拨打电话。秦朗看了看床上痛苦的女人,“来不及了,送去市区私立医院吧。”
“我们本地人。私立医院不收。”,那是辛格绝望的声音。
秦朗把女人扶了起来,“钱能解决的。”
辛格看着这个眼睛黑亮的男人,用力的点点头。
夜的另外一边。酒店房间的灯都还亮着,贺雪清戴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外套扔在了床上。他皱着眉头盯着电脑屏幕,手指熟练敲打着键盘,没时间回复的工作邮件已经堆积如山了。也只能把酒店当做临时办公地点了。摘下眼镜,贺雪清揉了揉紧绷的脖子。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开不完的会,飞不完行程。对于这样奔波的生活,贺雪清越来越感到疲惫不堪。
门铃声突然响起。
贺雪清睁开眼看向门口。起身的同时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12点了。打开门是酒店的服务员,“贺先生,这个是您的朋友MRSHAN送到前台,给您准备的宵夜。”
贺雪清看了一眼服务生手上包装精美的甜品盒。估计是本地的点心。“放到桌子上吧。”,贺雪清淡淡的说道。
服务生点了点头,礼貌的把点心放在电脑旁。接着道了声晚安就离开了。
贺雪清回到办公桌旁,看了一眼包装盒上的卡片。他拿了起来,看到是本地友人简单的问候,说是苏特最著名的甜品,务必一试。虽然不喜欢甜品,但是相当明天还有会议要跟MRSHAN见面,贺雪清心想还是礼貌的尝一块比较好。
伸出双手正准备打开包装的时候,手机信息的声音。扫了一眼,A城工作上的繁琐事情,贺雪清拿起旁边的那盒烟,正准备点燃,才想起定这是无烟房间。于是他拿了房卡,出了走廊,在过道吸烟区点燃了一根烟。
苏特的夜晚,居然跟那个夜晚一样。热热的晚风,吹拂着这个安静的城市。贺雪清看向窗外,一个城市经济是否繁荣,从夜晚的灯光就能看出个一二,而显然苏特是个缺少灯光的城市。黑暗中,一点点红色的光,慢慢在燃烧着。熄灭了烟头,贺雪清心烦的皱了皱眉,心道自己烟瘾好像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