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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涉及皇城颜面,就算长安城民风彪悍,民众们也不敢当面谈论,只是在背地里少不了嚼几句舌根,哈哈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生活一切如常。
午饭过后,有位穿着简单布衣、面貌有些丑陋的老人驾着车,停到东市那座阁楼前,推门走了进去。
苏曜眼神微眯。
在他的感知里,眼前这位老者不仅换了脸,就算气息都改变了许多,如果不是腰间悬挂的白玉,几乎认不出和昨夜是同一个人。
“你的脸?”苏曜问道。
老人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开门见山道:“如你所愿,主上答应见你。”
苏曜说道:“好。”
兴许是昨晚盗取定山河成功,得到了主上认可,这次老人没给他喝安神引,也没遮挡他的视线,直接请他上了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东市逐渐落于身后。
苏曜隔着车帘,看着驾车的老人,忽然问道:“你在担心?”
老人面色不变:“我为何担心?”
“我见过主上,他的实力只有二品,想在长安城摆弄风雨,许多事情只能依靠手下。”
苏曜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主上手里最好用的那把刀。”
老人反问:“那又如何?”
苏曜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理所当然道:“我比你强,各个方面都比你强,那么我的到来,必然会取代你在主上心里的地位。”
或是他这句话说得太过狂妄。
老人笑了笑,嘲讽道:“自知之明是个好习惯,可惜你没有。”
苏曜说道:“脑子更是个好东西,可惜你年纪大了,不会用。”
老人不再言语。
苏曜开心说道:“你看,连骂人都骂不过我,还敢不服?”
老人握缰绳的手一顿。
怒火在他心里翻腾。
他忽然很想停下马车,打碎车厢,让苏曜暴露在阳光下面,那样姓苏的一定会死得很惨。
可是他不敢。
他不想为苏曜陪葬。
苏曜察觉到他的心思,双手交叉垫在后脑,依靠在车厢上,百般无聊道:“像你这样的老书生,大道理说的比谁都响,做起事来却比谁都怂,白瞎读了那么多年的书。”
老人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我不明白,就算我对你有所阻拦,值得你这么大怨气?”
苏曜托着下巴,沉吟道:“听你这么说,确实不值得,是我有些过分了。”
老人挑了挑眉。
不待他说句公道话。
苏曜突然话锋一转,笑嘻嘻道:“但是我乐意啊,我这人就是记仇,你说我像丧家犬,我也想看看老先生你变成丧家犬,会是什么模样?”
他说的很随意。
就像是朋友间的玩笑。
落在老人耳中,却让他如坠冰窖。
“你疯了!”他怒斥一句。
苏曜点头:“是啊。”
老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手中的缰绳几乎握到断裂。
他有些想不通,自己和苏曜之间明明没多少仇恨,为何会有种不死不休的味道?似乎……似乎是苏曜故意把他当作了仇人。
两人不再言语,马车很快到了终点……
皇城脚下的永兴坊。
也是一座王府。
魏王府。
……
……
ps:啊嘞嘞,终于用上“恐怖如斯”这四个字了!!斗气化马,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