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提起此事,不由得心下生寒,“他······他用手,用手扎进了孙兄的腹间。”
“荒谬!”
那几人匍匐着,“皇上,这是我等亲眼所见,您可以派人去察看,现场并无利器,而且,而且在场所有人,只有尹修沾了孙兄的血。对,您可以去看看,尹修手上还沾着孙兄的血!”
顾钧示意身旁的周总管,周总管颔首,走到尹修身旁,果见他右手上满是血迹。回了顾钧身旁,周总管点头。“只是如此,也不能证明你们所言。”
“皇上,尹修他,他定是修炼了什么妖法,否则我儿怎会如此!”孙尚书还待再说什么,却被顾钧拍案惊住,“孙宇!朕念在你是两朝元老,方才你的失礼之处朕不与你计较,但尹修乃我大玄未来的国师,你却称之为妖,你该当何罪?”
孙尚书方才也是一时失控,此时想想,却也是冷汗直下,“老臣糊涂,皇上开恩,老臣一时情急,是老臣糊涂了。”
“罢了!”顾钧摆手,“今日之事,孰是孰非朕不想再听,孙家之子伤的最重,暂不做处罚,蒋钰由蒋将军带回家中医治,严加管教。顾连卿与尹修,等他们醒来,送去宗祠思过三日,谁都不准前去探望!至于其余人等,杖责二十,以儆效尤。今后若是再有人在宫中生事,莫怪朕不惦念君臣情分!”
那几人被拉下去前,余光瞥见隐在众人中的顾连宸,其中一人正要喊他,却被他的眼神骇住,连忙闭紧了嘴,生生受了二十板子。
尹太傅本以为儿子这一回怕是要栽个大跟头,却不想最终只是思过三日,比起其余人的惨状,实在算得上幸运了。心想到时请宗祠中的守卫通融通融,倒也不会吃太多苦。
这一回除夕过得众人败兴而归,留在宴厅内的颜洛与秦珂等人,没法知道那边的情形,干着急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不能再留在宫内,尹太傅只得一人回去,面对美人娘即将到来的怒气。而尹修则被留在了宫中。
直到过了午时,尹修才醒来,手上的血迹已被清洗掉,对昨日之事没了半点印象。扭头一看,嘿,大师兄就睡在他对面!
昨夜孙公子伤的太重,为了方便治疗,直接被送去了太医院,蒋钰也一同被送了过去。过了一夜,孙公子的小命总算勉强没丢,却要好生修养很久了。而蒋钰被他老子那不知轻重的一脚踹的伤了肋骨,且得安心养着。受了杖责的几人更是被抬回了各自家中,估计短时间内怕是不敢再出门了。
如此相比下来,尹修与顾连卿当真是幸运的。
尹修下床,想到对面去看看顾连卿,甫一下床,却被脚踝突来的疼痛逼得退回榻上。他明明按师父的吩咐日日涂药,怎么会突然这么疼?会不会又扭到了?
他坐下时不小心踢到了床榻,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顾连卿缓缓睁开眼,也醒了过来。脑袋有些昏沉,一时没能起得来。“大师兄,你醒了!”尹修单脚蹦着过去,坐到他床沿上。
“你的脚怎么了?”
“不知道,一落地就疼。”他一顿,“现在不落地也疼,估计是又扭到了,等回家得赶紧上药,挺疼的。”顾连卿“嗯”了一声,头脑有些模糊。
“二皇子,您醒了。”锦禾端着顾连卿的药进门来,见他二人已经醒来,心下十分欣喜。“二皇子,太医说您昨日落水受了风寒,这药是刚熬好的,您快趁热喝了。”她将盛着汤药的瓷碗递到尹修手上,“尹公子,您坐在这儿方便些,劳驾了。”
尹修接过去,一勺一勺喂给顾连卿,看顾连卿乖乖喝药的模样,不禁怀疑大师兄是不是落水给冻傻了?
等等,落水?“大师兄落水了?怎么回事?”
锦禾面带愁色,“昨夜里出了些意外,说是你们和几位大臣的公子打起来了,后来皇上来了,将一干人等惩处了一番。”等锦禾将她知道的那部分叙述完,顾连卿的药也喝完了。她收起瓷碗,“昨日后半夜您才被送回来,皇上说,等您二位醒过来便送去宗祠思过三日,马车一早便备下了。你们还是回去再休息一下,奴婢待会儿出去便说还没醒,拖到明日再出发,二皇子的风寒还能好些。”
顾连卿闭目回想了一番昨日的种种,没想到居然只是思过而已,还真是仁慈!他坐起身,身上有些发软,“锦禾姑姑,尹修脚伤了,你去给他拿些药来,我记着上回他送来的药酒应该还有。”锦禾应了一声连忙出去找药了。
“尹修······”顾连卿正要说什么,却见一名宦官进门来,“二皇子,尹公子,皇上有令,您二位醒了便要去宗祠,您二位准备准备,咱家这便去叫马车候着。”
这下倒好,装都装不了了。锦禾回来时正见那宦官出去,“大皇子究竟安的什么心?巴巴地安排人守着咱们么?一见人醒了便来催!”她认得出那宦官是大皇子身边的。
将药酒送给尹修,锦禾出门去,对门外的徐毅等人一通骂:“旁人进了咱清云殿你们竟都不知道拦着?主子要你们何用?”
徐毅苦不堪言,“姑姑,人家是顶着皇上的名头来的,咱家哪敢拦他?”
躲得了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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