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府周围遍布许多弯弯曲曲的小巷,不熟悉的人走进去,十有□□要迷在里头。
此时,二人便停在其中一条小巷里。尹修靠着墙喘着粗气,干瞪着顾连卿,半晌说不出话来。起初他确是没回过神,等回过神想提醒顾连卿抓错人了,却晚了,顾连卿拉着他没命一般的跑,根本倒不出气儿来说多余的话。
“顾连卿!”他终于喘够了气,“你什么意思?究竟想做什么?”
“喘匀了?”顾连卿看着他,问得莫名其妙。
“什么?”
尹修面露不解,不懂他何出此问,顾连卿道:“既然喘匀了,那来吧。”说罢,低头堵住了尹修的唇,一点空隙也不留。尹修总算明白他方才那一问的意思了,那是否还要谢谢他如此为自己着想?
牙齿用力,咬下的时候毫不留情,顾连卿吃痛,闷哼一声,却又吻了一阵才罢休。他终于松开尹修,一手抹掉唇边流出的血迹,另一手紧紧搂在尹修腰间,轻笑着,“阿修,我喜欢你。”
那一刻,尹修只觉着,天都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抢了,啊~~~
☆、家书
第四十四章
妈,儿无能,第二次婚又没结成。
这回不怪人新娘子,是我被人给抢了。
抢人的是我大师兄,他叫顾连卿,是这个大玄国的二皇子,小时候不受他爸待见,但现在已经被人尊称一声将军,据说连他那个从小翻着花样欺负他的嫡长子大哥都要顾忌他几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他喜欢我!他实在是疯魔了!
他背上有道很长的疤,从脖子左边一直劈到右边肋骨,妈,你说是不是他脖子后边的某根神经被劈断了?否则他怎么会喜欢我呢?我有哪里好?我现在的爹对我都没啥指望了,你说他喜欢我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
自打从婚礼上被他带走,我就没回去过,不是不想回,是他不让我回。他一早就在京郊的某村子里买了间屋子,我现在就被他关在这里。刚来那天,卧房的床上还有根铁链子,拴着一副手铐,差点没把我吓中风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那不是他准备的,是他的狐朋狗友蒋钰作的妖。但他看我怕那根链子,于是把它留下了,说如果我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他就把那链子用在我身上。
妈,我想骂人。
说起蒋钰,拜堂之前看他那眼神就不对劲,笑得邪气,后来一想,他果然是没安好心。想当初年宴上我还以为自个儿交了个朋友,没想到,丫就一敌方探子。怎么说我俩也算并肩作战过一回,那点交情都喂了狗了!孽障!
大师兄说······不,顾连卿说,只要我不想着逃跑,他就不动我。说白了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我要是一直这么和他待着,他能永远不动我?真他妈把自己当圣人了!圣人还有子子孙孙无穷尽呢,你当自个儿是谁啊?
算了,妈,头一回给你写信,不提这些糟心事了。
其实我是想问问您,当初生我的时候,就没出什么差错?最近我老觉着自个儿缺了点什么。
刚被顾连卿抢回来那会儿,我还总觉着是老天爷不开眼,第一次结婚,新娘被人抢了,第二次结婚,新郎被人抢了,谁还能倒霉过我?没了吧?
想我多么纯真善良的一个人,虽说懒了点,虽说太胸无大志了点,但好歹有一副好心肠。刚穿成尚远那会儿,为了不让爹娘——妈,师父说了,我是在出生时魂魄出了差错,才能有幸成为您的儿子,也就是说,当年十月怀胎的是我娘,把我养大的是您。所以,请你不要介意我叫他们一声爹娘,而且,他们待我很好。
言归正传,为了不让他们起疑,避免他们因为儿子的皮囊里换了个人而伤心,我连说话都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带上一股水墨味儿,这才像个古人。如今我都觉着,我已经快要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古人了。第一次坐马车,我还乱感慨了一把,嫌弃马车颠颠簸簸,一点都不如咱家的座驾舒服,可现在,看见马车我再也不会联想到其他,就连咱家座驾的模样我都快要记不起来了。
综上,哪怕老天不嘉奖我,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可是这几天我却觉得不对劲了,按理说,失恋的人不都得撕心裂肺一阵子吗?怎么我居然没有?如果说,上次祁雨那事是被穿越这事给搅和了,没来得及也没心情撕心裂肺,那这一回呢?我承认,我真的心痛过,起初想起洛儿的脸心里就揪的发疼,但不剧烈,比起当初所见的小鱼与温雅他们的心痛差的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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