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了次话,大概内容就是宝宝再三重申自己是人,不许把他当畜生!什么年久成精?你才年久,你才成精!本少爷才十八,不知道多青春年少……谁是灵兽?哎呀你个一根筋的倒霉孩子,都说了本少爷是人,没成精!不是兽!再敢质疑本少爷的物种,我就把你挠成花瓜!
在亮出小猫爪儿的宝少爷面前,海余识趣的收起了眼里的怀疑,然后借着给少爷拿小鱼干的机会顺路去了趟叶涛的屋子。
“叶先生,方才咱们出去,隔壁有人窥视,您看要不要提醒一下护院?”海余只是心地纯良,并非蠢钝,而且五感超乎常人。虽然他不清楚隔壁邻居何许人也,但从罗东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得出,需要谨慎提防。
叶涛略微愣了下,随后漠不关心的摇了摇头。
说不清为什么,海余觉得他的漠不关心是因为他的内心已经干涸了,心如枯井,叶落无声,除去春风化雨,否则自然激不起一丝涟漪。
新春伊始,浓浓的年味还未褪尽,人们便又离乡背井的讨生活去了。叶涛这里的人多是雇来的,假期一结束,大家就陆续返岗了。家在本地的阿姨最先回来,接替了临时钟点工的工作。医生和看护随后抵达,给相处融洽的“同事”们带了不少家乡特产。两个保镖没休假,一直坚守在岗位上。
叶涛把罗东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发放出去,又从餐厅定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给各位接风。酒菜摆上桌子,总是寡言少语的叶涛以茶代酒敬了大家一杯。他说话不利索,小海余便充当了发言人,清清嗓子小大人似的起身说:“承蒙诸位悉心照料,叶先生心存感激,这里以茶代酒,聊表心意。”暼暼眼底含笑的叶涛,又道,“相逢即是有缘,诸位天南海北相聚于此,不可谓缘浅情薄。今日不分主与雇,还请尽情饮乐,海余……不是,叶先生先干为敬。”
看护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海余,你的祝酒辞是从戏文里学来的吧?要不你给咱们唱一段儿吧?”
众人哄笑,抓不住笑点的小海余一脸迷茫,转头问叶涛:“我说错什么了吗?”
叶涛摇头,揉了揉他那颗不够使唤的小脑袋:“说的很好,吃饭吧,不过……不能喝酒,你跟宝宝他们……一起喝果汁吧。”
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就像是这个七拼八凑的大家庭的团年饭。散席后,酒量略钱的医生是被两个保镖架上楼的,显然喝尽兴了。看护也面透桃红,醺醺然的抱起白尾回了卧室。白尾很乐意给温香软玉的大姐姐当抱枕,对甩他白眼的弟弟视若无物。
宝宝转过头来跟叶叔叔撒娇,叶涛便把他抱出了饭厅,准备上楼休息。就在这时候,玄关的对讲门铃响了。海余和阿姨在收拾残羹洗刷碗盘,都空不出手来,叶涛便去应门了。
大门外灯火阑珊,夜色浓重,潮润的冬夜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周子骞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才按响门铃,他知道自己讨嫌,宅子里的人都把当贼防,叶涛更是对他退避三舍。可他明早就要回京了,这一走可能又要三几个月见不到叶涛。惹叶涛嫌恶纵然不好,可终归比嫌都懒得嫌,放下,淡忘,抛诸脑后,来的要好。
“是我。”周子骞站在灯光幽暗的大门前,低缓的嗓音从通讯器材里传出来,带着点细微的沙沙声。其实他是打着应门的人是别人,他就回去的打算,没想到应门的人正巧是叶涛,喜出望外的同时,手心里也洇出些潮气,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紧张。
那张尽管俊美无俦却连在梦里都满是虚情假意的脸,叶涛看够了,也被他咬怕了。只隔着通讯器暼上一眼,他都觉得心里发冷。就算他真的是个不辨善恶的农夫,也不会把一条蛇放在心口两回。
叶涛没再说话,抬手要按挂断键。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周子骞却像料到了他的举动似的,语气有些急促:“我明天就回去了,你能……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叶涛,你出来一下吧,我不会打扰你很久……”
周子骞话没说完,那端的人就切断了通话。此端的期冀被彼端的决绝击成一捧碎片,散落在孤寂的冬夜里,化成一声叹息。
周子骞没想到,这次短暂的通话之后,他唯恐弄丢的人,到底还是丢了。就在他回京之后不久,鹭岛传来了消息---叶涛失踪了。
“怎么回事?!”前一刻还在张弛有度的与外商谈判的人倏地变了脸色,语气和神态已经不能用单纯的急迫或者愤怒来形容了。
电话那端的人隔着几千公里的都感受到那份压迫感了,硬着头皮道:“叶先生的私人医生和看护被罗总的人送走了,走的时候都带着行李。我们立即过去打探,发现叶先生已经不在那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前文小叔像个恋手癖一样,看叶叔叔的手好看,非说家里挺好的餐具配不上那双手,钱多烧得慌一样买了两套嗷贵的餐具吗?顺便还提了提后来他过上了睹碗思人、捧碗失神、对碗兴叹的小日子。是的,那样的日子正式开始了,恭喜小叔贺喜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