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他当保姆啊?伺候你老板还不行,还要他伺候所有人?”顾九清并不隐忍,心有不快便照直说。
原来佣人走前做的饭菜已经吃完了,而剩下的那几位术业有专攻,都和厨房不搭边儿。多宁和杨子的厨艺仅限于把东西弄熟,拿菜刀剁黄鳝简直像在剁恐怖分子,手起刀落,杀气腾腾。有心帮着打打下手的徐医生才进厨房就溅了一身血,紧忙上楼换衣服去了。九爷更是个指望不上的,别说不会做饭,就算会做他也不会做给叶叔叔以外的人吃。为了不被奇怪的饭菜荼毒肠胃,吃坏肚子,叶涛于是进了厨房。
“是我疏忽了,明早我就安排合适的人过来打扫做饭。”刘恒一脸歉然,说话间进了厨房,想让叶涛出来,却见周子骞杵在里面,“这……周总怎么在这儿?”
多宁拎着根剥了一半的葱说:“一直跟着叶少,看不到叶少就晃来晃去的找。”
周子骞木呆呆的站在叶涛身后,看上去可无辜了,但因为他有实体,不像魂魄存在感几乎为零,所以有点碍手碍脚。
厨房里又是火又是刀的,刘恒怕他伤着,就把他送回房间了。这人也不反抗,呆呆的任人拉着走,可就像多宁说的,一旦目及之处没了叶涛,他就游来晃去的找寻,也不知道是在找叶涛还是在找跟在叶涛身边的魂魄。
可惜大家全是肉眼凡胎,如果可以看到魂体,他们就会看到两个呆怔怔的周子骞跟在叶涛身后,也就可以理解顾九清为什么说看他糟心闹眼睛了。
晚上睡觉前,顾九清在叶涛上了锁的房门外施了个小禁制术,有此双保险,正常人都休想进去,遑论那个缺魂少魄没智商的。
他这么做的后果是,这一晚除了叶涛睡的还凑合,其他人都没睡好。因为周子骞晃来晃去不肯睡,看夜的杨子整晚没阖眼,中间找来了留宿的刘恒,刘恒又叫来了徐医生,这边来来去去不消停,隔壁耳力极好的顾九清自然被吵得寝不安席。
转天早上,多宁热了牛奶,又找出一盒谷物圈,勉强弄齐了早饭。徐医生精神欠佳,食欲不振;刘恒忧心忡忡,担心同样的事会再发生,甚至持续发生;顾九清一脸烦躁的搅着碗里的谷物圈,起床气会持续一整天那么久似的。
弄得大家都没睡好的始作俑者已经安分了,还多喝了小半碗牛奶,也不知是因为昨晚活动量大晃荡饿了,还是因为叶涛在他跟前他安下心了。
顾九清吃完早饭来楼上找叶涛,一瞧那两个比着黏人的就闹眼睛,起床气化成坏水儿,咕嘟咕嘟的直冒泡儿。
“叶叔叔,你说他连饭都不会吃,怎么上厕所?”九爷说着话就露出了坏笑,“会不会穿着纸尿裤?我看看他穿了没有,没穿就给他穿上,穿了就给他拍几张照片,等他好了以后送给他。”
叶涛挡开他伸向周子骞的手,有点哭笑不得:“你是来帮他的还是来祸害他的?又不急着救人了?”
“急有什么用?我又没有袁老头儿的本事。”顾九清收回手,像只骨骼柔软的大猫一样蜷坐在椅子上,“你没见过袁爷爷吧?那老头儿可神了,老早以前他就说过,我不是寻常人,当时我还想,是啊,寻常人不会一生下来就缺斤短两,打小抱着药罐子,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短浅了。豆儿妈也说,袁老头儿是有真本事的。请他叫魂儿大材小用了,我估计他就是没把这点事儿看在眼里才不急着回来。”
事实则是,周叔把周子骞的最新动向转告给袁老之后,老爷子仍是那副不挂心的模样,见周叔忧心忡忡,还道:“路上那么多车,那么多树,怎么偏偏砸在他头上?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做过什么,损了多少阴德,你难道一点不知道?”
周叔心下一怔,莫非这老爷子拖着他在这儿游山玩水,不急着回京救人,是因为压根当周子骞活该?
袁老趁他心不在焉连吃了他两颗子,乐的眼角的皱纹都开了,这才接着前话说:“他命里本没有这一劫,既然遭了这横祸,身上的孽债就能消解一些,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以别再催我回去了,明白吗?”
周叔不知这番话几分虚几分实,也左右不了这老爷子,只能在心里盼望,他这么说不是因为这里山灵水秀还有人陪游而他老人家玩的正开心。
往后几天,刘恒没在过来探望周子骞,周叔倒是每天都打来电话来,可除了问一问情况,也帮不上什么忙。多宁两人每每接到刘恒和周叔的电话,收到的都是这边暂由叶涛做主的指示。
顾九清跟叶涛抱怨:“老周的人一个赛着一个的不厚道!刘恒干嘛不露面儿啊?还不是怕你催着他赶紧把云阳找出来?依我看他就算找到人了,也不会立马告诉咱们,好让你在这儿多伺候老周几天。”
“周叔也是个老谋深算的,说什么全凭你做主,好像多重视你的意见一样,可反过来想想,这不就是赶鸭子上架吗?人交给你了你不管也得管。”
“还有多宁那货,表面上好好好是是是,任凭咱们差遣,可老周从早到晚的跟着你,他除了叹叹气表示下无奈还有其他动作吗?也就杨子靠点谱儿,他看夜的时候能让你睡个囫囵觉,还得是你先把老周哄着了。”
“这儿就没一个老实人,脸皮倒是个顶个的厚实,锥子都扎不透!”顾九清做出总结,心下愤懑,“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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