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女,携孤寒剑鞘从昆仑而来。来此,为此鞘寻剑。”
“好。”凌剑秋直接将孤寒一丢,刺入了蓝蓬女子前方不远处的雪地里。
“就如此轻易给我了?”蓝蓬女子没有去拿那柄剑,而是皱起了眉头。
“当然不。”凌剑秋抡起手中那平平无奇得不能再平平无奇的剑,忽然朝她刺去。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长安城,剑器楼。
“小楼主,你面色好像不太好。”孟黛山收起了卷谱,关切道。
“我没事。”公孙诗潋用镊子给她夹了一只茶杯,“刚刚洗过的。”
孟黛山手接过茶杯,眼巴巴的看着公孙诗潋身旁炭火上冒着咕噜热气的茶壶,“老楼主泡的茶可谓长安一绝,你这个小楼主泡的茶,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公孙诗潋拿铁钳翻了翻水壶底下的木炭,笑道:“你可真是抬举我了。九岁那年,因为我煮茶手艺不精,母亲可没少数落我。”
孟黛山脸一黑,“在你九岁那年?也就是我十六岁那年啊,怪不得那年长安城里的茶叶蛋这么难吃。”
公孙诗潋笑了笑,“说说正事吧,听说在我不在的这五个月里,长安城犯罪率很低,秩序也是打理得有条不紊,辛苦了。”
“要不是那天一大群乌鸦呱呱乱叫,造成了极大的噪音污染,我年终奖肯定不会被扣。”孟黛山怒拍桌子。
“干嘛非得和年终奖过不去呢。”公孙诗潋望着不断翻滚着的壶盖,放下铁钳,“烧好了。要不要尝尝?”
“呃。”孟黛山顿时就面露难色,回想那些年茶叶蛋带给她的恐惧,“我还想多活几年。”
然而还未等孟黛山继续推辞,公孙诗潋就已将她那杯倒满了,“给。”
孟黛山接过托盘,诧道:“满的?”
待客以浅茶满酒示意。见身为剑器楼楼主的公孙诗潋一时疏忽了待客之道,孟黛山不由有些尴尬。但公孙诗潋却补充道:“不是茶。”
“不是茶?”孟黛山捧起来饮了一口,“酒?”
“是酒。”公孙诗潋也捧起杯啜饮了一口。
“你怎么开始喝酒了呐。”孟黛山很快就喝完了这一杯,咂巴着嘴。
“因为,我认识一个爱喝酒的人,他现在在做一件大事。”公孙诗潋缓缓抬头望窗。
窗外有月,月在南方。南方所在,是江南。
“什么大事?”孟黛山好奇问道。
“我不知道。”公孙诗潋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去参加祭剑大会了。这件事,他要在祭剑大会上完成。”
“祭剑大会?”孟黛山忽然笑了,“无数江湖英豪皆聚集于此,你的朋友能顺利完成么?估计连做这事儿的胆都没有。”
“不。”公孙诗潋握紧拳头,“我相信他。”
“因为他不会做出让自己遗憾的选择。因为他,一切顺己,皆由己心。”
“哪怕前路刀山火海,他也绝不会言悔。”